醉好芳香月暖律尊酒蕴藉花献意
至生日宴,苏无故于香院的亭子里瞧书,深读默记时,得人敲门,苏无故起去开门,何明节一身华彩衣衫,见了他,眼里痴痴浮现,苏无故略退一步,暗作打量,何明节痴了好半日方念起礼节来,作揖笑道:“前儿在湖畔见过公子一面……”
话犹未了,苏无故先说:“我记得。”
何明节喜出望外,“公子记得。”
苏无故问:“有何贵干?”
何明节左右觑视,作的一副难言之隐,苏无故便说:“进来吧。”
何明节欢心难抑,忙跟他进屋,打量几时,暗加嫌弃,并也口无遮拦道:“这地方破败不堪,怎教人居?”
苏无故说:“虽不是金宫银殿,却比外头干净不少。”
何明节讪笑,苏无故只让他到亭子里一坐,又问他来意,何明节想了想,先问之姓名,苏无故瞥他一眼,“闲田。”
何明节赞也叹道:“好名字,闲田,我如此唤您可使得。”
苏无故并未答应,只问:“你是上面那位何家公子?”
何明节见他知晓,昂首挺胸,神情极傲,“正是。”
苏无故笑了笑,“何公子所为何事?”
何明节将身凑近,苏无故退避连连,直至站起身,“你在那坐着说就好。”
何明节勉强作笑,“前儿你身旁那只放猪的,名唤虞沾月,敢问您与他是何等关系?”
苏无故:“你问这话是何用意?”
何明节说:“前儿他与一净使仙牵扯不清,怕你遭其蒙骗,特来告知。”
苏无故到一旁坐下,对他冷笑道:“不劳您有心。”
何明节见他无动于衷,急的站起身,“他如此放荡,你也由他?”
苏无故哼笑一声,“我听沾月提过你,你已有妻室。”
何明节忙道:“不过先前长辈所定,不作数。”
苏无故擡手,何明节咽话,苏无故乜斜他一眼,“你也不见得干净。”
何明节听了这话,不免恼火,拍了拍桌,将身逼近意欲驳话,虞沾月见这幕,立即冲来朝他脸上揍去,何明节不及躲避,被他揍的脚步不稳,虞沾月又来一拳,他正处没栏的地,脚步趔趄掉进池里。
见他要上岸,虞沾月一脚踹回,叉腰骂道:“秃头,上回说要夺我性命,今日偷摸进我家里做什麽!要给我下毒?”
何明节猛灌了几口水,苏无故说:“你别戏弄他,明儿要找我们麻烦。”
虞沾月这才手脚,朝他啐道:“什麽仙家大公子,连避水符咒也不会使,你拿什麽当的?”
何明节爬上来,恼羞成怒,“你管我拿什麽当?”
虞沾月扬了扬手,何明节退不闪躲,遭石头绊脚,往尘土里倒去,浑身湿泥脏乱,虞沾月骂道:“还不滚!”
何明节偷觑苏无故,虞沾月挡住,作势要揍他,何明节这才逃也似的跑去,虞沾月过来抓着他道:“我就出门一会儿,你就放他进来了,他做了什麽?”
苏无故说:“没,就在这说了两句。”
虞沾月颇嫌,忽然想起什麽,忙去洗了十几回的手,再拉着苏无故走,拿湿帕子给他细细擦过,又给亭中座椅栏杆擦了几回,且对苏无故道:“这段时间,你不要到这儿来,都是脏的。”
苏无故说:“哪里脏?”
虞沾月摇着他的肩道:“我听师兄师姐说,这何明节甚好龙阳。”
苏无故若有所思的瞧着他。
虞沾月急的直抓头发,“我对你是一心一意,他可不是,不知与多少男子好过,是极脏极差之人!你不要和他往来,他浑身是病呀!”
苏无故笑道:“是这样?”
虞沾月推他走,苏无故问:“到哪里去?”
虞沾月说:“泡汤泉。”
苏无故:“什麽天你就泡汤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