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福祸践镇行花涉红蓼埋人踪
闻夏送过三人,并命人好伺候,虞沾月摇头拒受,并说待与谭赋才作歉後便走,不欲晚留,免人心忧。
闻夏带他入房,命人擡上各等宝物,虞沾月面上不解,闻夏笑道:“我瞧你模样不错,性格也好,不如跟着我罢,你要多少财宝我都许你。”
虞沾月起身,甚是羞恼,“夫人何故如此羞辱于我!”
闻夏笑了笑说:“玩笑罢了,郎君安心坐吧。”
虞沾月半信半疑,闻夏又问二人之间何曾相识,何日相爱,至今感觉如何,虞沾月随口编造,闻夏听了心却羡慕,正欲深聊,谭赋才怒气冲冲的闯入,上来骂道:“贱妇!你把我财宝偷到何处了!”
闻夏心中不满,拍案冷笑道:“谭赋才,我家财宝何曾成的财宝!”
谭赋才脸上愤愤红怒,“你既嫁于我作妻,你家财宝自然是我的!你要财宝有何用处!只需依附我而生!常日你善妒我也不予计较!而今你却窃我财宝!你可恶至极!”
虞沾月听得也十分恼火,“若夫人无财,想必你早已弃妻,如今夫人不过将财宝搬回,你就原形毕露,□□掉热水里,急的跳脚了!”
谭赋才方见虞沾月,想到卞常泰所言,登时怒不可遏,“难不成你与他通奸,想把我的财宝给他!”
闻夏一听,被泼了冷水,因是谭赋才张口闭口都挂财宝二字,对自己并无一点情意,何等气愤伤心,因也气笑着说:“既然你开了这佛口,那我便依你的话,把各等财宝都赠予他好了!”
谭赋才骂道:“你这贱妇!”
气恼至极,谭赋才要挥拳打她,虞沾月上前拦住,谭赋才怒火更盛,用了十成的力打他,虞沾月侧身躲开,随即钳住他双手使劲掰,谭赋才大叫,虞沾月按住他的身,往他肚上打了几拳,往他腿脚踩压,并抓着这人朝屋外扔去。
谭赋才被打的两眼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那面门被破开,卞常泰和冼嘉音带人冲入,既见谭赋才不省人事,衆人大怒,“你们竟暗中私通,私通也罢,被人撞破还要杀人!”
虞沾月啐道:“我可清白着!原是他一进门就来杀人,我是逼不得已才将他打倒!”
“你还敢狡辩!”
“闻夏,便是你上有权势,如今你和外人勾结杀人,罪不容诛,依鸳鸯镇之法,是要将你乱棍打死!”
闻夏嗤道:“我们衣冠整齐,何来私通勾结之说!”
衆人朝她吐口水,“恶妇,便是没有私通,你们眉来眼去,怕是早有私情!”
闻夏呵笑一声,“你们也怪,从前谭赋才与旁人暗搭眉眼!你们为何不责问打死他!”
“你还有理!谭兄清清白白!洁身自好,是旁人有意勾引!你不得谭兄心,如何怨到谭兄身上!”
虞沾月耳畔吵嚷,不甚心烦道:“要有本事,你们都找我来打就是。”
他们仍是抓着闻夏骂。
伏应岫道:“虞弟弟,你闹了好大动静。”
见伏应岫过来,衆人又分了口水骂她,虞沾月忍不能忍,正要和他们打上一架,伏应岫道:“虞弟弟,让他们骂去,骂算什麽,要有本事你们也乱棍打死我。”
镇令见这情景,便命人抓住闻夏,这会儿谭赋才醒来,那些男人纷纷关问他身体如何,谭赋才嘴里喃喃道:“我的财宝,财宝。”
镇令叹道:“闻夏,便是我们再如何容你,可你实在欺人太甚!”
谭赋才抓着别人问:“她死了,我的钱如何!”
镇令道:“她死後,钱财一并归你。”
谭赋才心满意足,“她欺我至此,快杀了她!”
听了这话,闻夏不免心冷意冷。
伏应岫叹气说:“夫人,他是这等爱财如命之人,凭何心计都无半分情感,你何不换个夫君。”
他们唾骂道:“这镇上岂有一女二嫁!要是如此,休怪我们都杀了她!”
镇令说:“你既为仙人,不查案也罢,又在此做的什麽孽障事!”
正于此刻,有人来报,“子春,子春死了!”
镇令骂道:“死便死了!何故慌张!”
那人道:“子春姑娘是悬梁自尽的,只是她死前,死前还割腕,脚下有个泥人吃血。”
言罢,衆人脸色大变,冼嘉音更是脸色煞白,可听他下一句,更是魂不附体,“我出来寻人收尸,回来一看,子春不见了!”
镇令腿脚发软,闻夏充耳不闻,愤愤看着谭赋才,谭赋才心内一颤。
镇令急忙命人关押闻夏,又央虞沾月二人收服子春。
伏应岫心中不安,只是听闻这话却有奇怪,“镇令为何言至于此?”
镇令说:“子春她心怀怨恨,只怕要明儿化作怨鬼杀了我们!”
闻夏冷笑道:“好啊,她死的好。”
谭赋才朝闻夏冷笑说:“明日她来寻仇,凭你做的害人事,也不得从她手中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