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多时,感受到对方腹下痉挛似的一颤,苏逝川知道第一次差不多了,手指潦草又熟稔地拨弄他一对阴囊加大刺激,然后赶在射出前夕松口,改用手帮西法打出来。
西法被生理上的欲望折磨得欲罢不能,虽然射了,但总觉得没能射在里面有点不太满足。他看向苏逝川,正要开口,却看见对方正在抬腕查看通讯器。
“1分20秒。”苏逝川正色报时,手上动作不停,借助精液的润滑继续上下套弄,简单粗暴地诱发阴茎二次勃起。
“太快了。”评价完毕,少将大人明知故问,“殿下果然是第一次吧?”
西法:“……”
这混蛋故意的!
苏逝川的神色岿然不变,声音却难得狡猾了几分,带着笑意:“我说过,太快会有惩罚的。”
这一次不是错觉,三殿下非常肯定,这混蛋就是要玩坏自己!
果不其然,苏逝川俯下身子将重心完全施加在西法胸膛上,一手按着西法肩膀,另一只手扶住对方勃发滚烫的阴茎。四目相对,他深深望着那双生死再复相见的眼睛,气息交错,他一改先前冷淡,温柔地含吻住对方的唇,并不深入。与此同时,苏逝川臀部下沉让龟头抵上穴口,像故意逗弄般缓缓坐了下去。
肌肉收缩引发的挤压感比口交更甚,坚硬的肉刃长驱直入,将柔嫩的褶皱尽数撑开,摩擦过肠壁尽头抵入最深处。
苏逝川眉心浅蹙,脸色苍白,额头沁出一层细细的薄汗,似是十分动情地喘了口气。他抿紧唇瓣,竭力压抑住濒临边缘的失控和颤抖,偏偏就在这时,腹下即将苏醒的性器就那么毫无预兆地被人握进了手里。
“啊——!”
那一声呻吟极其克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和鼻音,苏逝川难受得夹紧双臀,指甲掐进西法背肌。
“真能忍啊,”感觉到掌心那物勃起发热,三殿下饱受摧残的自尊心终于找到了一丝不甚明显平衡,“我还以为少将大人是真性冷呢,要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技术。”
两人交合处湿了一片,随抽插幅度发出阵阵湿腻而淫荡的水声,频率不大,但臊得人心猿意马。
苏逝川身体轻颤,优美的脊背不自然绷紧,像是要隐藏方才的失态,低声道:“放手……”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边说,西法边用指腹按压住一根浮起的血管,非常色青地揉捏描绘,推摸至铃口,时重时轻地持续施加刺激,“看你年纪不算大,应该是毕业没多久吧?”
苏逝川沉默不语,西法也不介意,又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苏逝川隐忍地合上眼睛,静了几秒,用尽可能平静的声音道:“一个……混蛋。”
西法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目光直白,将骑在自己身上的美人从上到下看了几遍,说:“那混蛋品味真不错,跟我挺像。”
苏逝川:“……”
自恋。少将大人一脸冷漠。
西法维持着一手被捆绑的姿势懒懒依靠着床头,见对方沉默心里不免泛起一丝报复的快感,他痞笑着一扬嘴角,调侃道:“您说的惩罚就是换个姿势?我怎么觉得是奖励呢?”
“是么?”苏逝川从容回敬,“看来在殿下心里,‘快’是值得嘉奖的事了?”
西法:“………………”
被反咬一口的三殿下觉得挺有意思,这人嘴真厉害,不管哪个方面。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西法笑得眼睛弯起来,单手环过苏逝川后腰,把人搂得近一些。他仰头在对方脸侧亲了一下,就这此时暧昧的姿势耳语道,“你确实是我的第一个人,现在把我撩起来了,少将大人要不要考虑先把‘正事’办了,至于怎么惩罚,咱们以后再说?”
苏逝川凉凉地瞥了某个卖乖的小混蛋一眼,眸光终归是于心不忍的软化成水,他伸手搂住西法后颈,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
温凉的夜风吹进窗口,送进一股清淡的香气,以及那树白花羽毛般绽放的种子。
苏逝川感觉发梢一沉,似乎是有什么在眼前晃了一下,正要抬手抚开,却听见西法说:“别动。”说完,他轻轻取下了那颗落在他额发上的花种。
“听说是母亲死后,父皇亲自种在行宫后的。”西法将种子举到眼前,用仿若自语地声音轻声说,“为了纪念她,想跟她再重逢一次。”
苏逝川怔住。
话音没落,西法一哂,随手扔掉种子,再开口时声音漫上一股不甚明显的嘲意:“怎么可能?”他冷笑,“他根本就没爱过她,又怎么可能期待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