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羿心口一跳,把剩下的那颗交给他。
琨瑜接到手里,吃完,咂砸舌尖:“甜。”
并纳闷:天都这麽冷了,哪里能长出如此甜又新鲜的果子?
眼前一花,他几乎被银羿抱起,瞬移到床上。
“阿瑜,这颗果子叫做孕果,是我从赤炎部族的祭司手上取来的。”
“唯独怀有兽崽的雌兽,吃下果子能尝出甜味。”
琨瑜迷茫:“……”
所以,他,怀孕了?
*
当晚,琨瑜辗转半宿。
天将明,他蜷在宽厚温暖的怀里,仰头望着环抱自己的兽人,一颗不上不上的心忽然平复。
他轻轻将双手贴在肚子上,心想:怀就怀了吧。
哥儿的体质本就有机会受孕,一次没有不代表此次没有……
且他和兽人总是频繁地做那些事……
只这肚子摸着隆起,或许已有些日子,不知是谁的。
没等琨瑜想明白,他紧绷了大半夜心逐渐轻松,又辗转无眠,当下很快沉沉睡去。
不论谁的,总归属于他自己的。
*
兽潮结束,银狛没有立刻回阿磐山,而是冒着风雪来到阿箬山暖洞。
掸开风雪,随手围了件兽袍,甫一进洞,就看到银羿喂雌兽喝着黑乎乎的汁水。
琨瑜皱眉,脸苦成一团包子,可怜兮兮。
“银羿,可以不喝麽?”
瞥见来人,连忙下地,小跑着迎上前。
“银狛,你回来了,这次有没有受伤”
银羿端着碗,好笑地走近。
“阿瑜,你在床上一样能跟银狛说话,别藏在他身後,快来把这碗汁水喝了。”
琨瑜嘟囔:“太苦了……”
他并非不能吃苦的人,但实在太苦。
银狛拧眉,猿臂一展,把琨瑜抱怀里护得结结实实。
“为什麽要逼迫他喝不喜欢的东西,不想喝就不喝。”
琨瑜支支吾吾。
银羿轻叹,笑道:“阿瑜怀兽崽了。”
兽人怀孕不易,平安生下兽崽更加不易。
这碗黑汁,苦是苦,但都是宝,并不容易取得。且可以增强体质,护好兽胎。
银狛:“……!”
无法遏制地激动,圈在琨瑜腰侧的结实臂弯紧了紧。
银狛立刻将雌兽抱回床上,大掌拍着单薄的肩膀,粗声哄道:“喝几口,喝完想吃什麽我出去寻。”
琨瑜碰碰鼻尖,听银羿讲完兽人怀孕的要紧之处後,捏着鼻子,快速将黑汁喝干净。
他脸皱成一团,抱着银狛的的脖子喊苦。
银羿取来蜂蜜,琨瑜舔几口,嗓子里的苦勉强缓轻些许。
银狛掌心探着软软隆起肚子,心想自己生猛无比,去月神山之前更甚,几乎天天抱着雌兽。
“肯定是我的。”
银羿微笑:“阿兄去月神山的这段日子,我与阿瑜每夜都……”
琨瑜眉头一跳,没等他们争完,抱着肚子,背过身,默默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