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乐乐在求救……
薛冉抓起钥匙和手机,冲出了家门。
该死,她昨天就不该回来!
她直接叫了辆滴滴,可几条路线都在大堵车,距离最近的快车也需要十分钟才能到……该死的节假日!
她放弃了打车,快速奔向地铁站。
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对手是成年男子,而且是乌乐乐的亲人,无论是体力还是血缘关系,她都打不过,她需要人帮忙。
她最先想到的是薛琳。
可薛琳不认识乌乐乐。乌乐乐认生,万一起了反效果,怎麽办?
但如果是陶桃呢?
她一边跑一边拨通了陶桃的电话。
陶桃还在睡梦中,被薛冉一语惊醒:“乌乐乐有危险,我正在往她家里赶。”
作为班主任,陶桃大概是所有人当中,最了解乌乐乐家庭情况的。
无需多言,陶桃下了指令:“我马上过去,你现在即刻报警,在小区门口等我。在我和警察到场之前,你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按照目前距离和出发时间,薛冉一定是最先到达的。
陶桃的话是让她任由乌乐乐被打也无动于衷吗?
“可是!”
“阿冉,如果你单独在场,那孩子会忘了自己。”
……
斧头,剪刀,散落的碎发。
薛冉挡在乌乐乐面前,用瘦削的後背隔开乌浩森的威胁。
她的眼底,映照出对方脖子上的猩红以及脸上不知所措的神色。
乌乐乐就像个布娃娃,被不成熟的大人随意丢在地上。
两名警察冲了进来。
因为薛冉方才的不管不顾,乌浩森踉跄倒地,此时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他说:“我不过是在给女儿剪头发。你们这算什麽?现在连剪头发这种家务事也要管了?管挺宽啊。”
陶桃:“乐乐脖子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孩子调皮,不小心刮伤自己,搽点药就好了。”
陶桃指着混乱可怖的卧室和房门,质问道:“剪头发需要砸门?需要砍电脑?”
“都说了孩子调皮,不愿剪头发,我也是迫不得已。”
这大概不是陶桃头一回和乌浩森对峙,乌浩森显然是老手,一脸无辜,舌灿莲花,真是难为他了。
薛冉斜眼盯着乌浩森,突然插嘴,冷冷道:“乐乐是我的,我要带她走。”
乌浩森无辜的面具缓缓出现了裂痕。
果然,这是他的逆鳞。
薛冉抱着乌乐乐的脑袋,捂住她的耳朵,把她的脸藏进自己的肩窝,继续说:“从此以後,她住我家,你不能再碰她。”
“小鬼,”乌浩森缓缓朝她们走进,说,“你是她谁?你和她有血缘关系吗?普天之下,只听说过女儿和家人住的,没听说过和同学一起住的。”
“那就让乐乐变成我的家人好了。”
“你……你说什麽?”
“我说,”薛冉一字一顿,“那就让乐乐变成我的家人好了。”
乌浩森先是一愣,一边擡手抚摸着自己脑後所剩不多的头发,一边在原地打转。
“呵,家人,”他嘲笑道,“一个两个的,随随便便就从某个角落冒出家人,然後就跟人跑了,算什麽东西?算什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