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喝得很高兴,散场的时候,赵一衍把她带回家。她着急地要从後备箱拆礼物。
她只抱了那个乐高。
晃了晃。
“谁送的?”
“那个小孩。”她笑着说。
“到底是谁的小孩,从前没听你说过。”
“一个老朋友的。”她回答得有些潦草,醉得站不稳。
赵一衍替她将东西放好,见她掰开乐高来看,他不想扫她兴致,但想她先看看冰箱里的花。
从抖学来的。
为此他新买了一个冰箱。
里头是各色的玫瑰。
鲜花像爱情一样易逝,但放在冰箱里就可以保鲜。这招他先是在番番那用过了,效果非常之好,有那麽一瞬间,她似乎都要相信他是爱她的了。
赵一衍想和她结婚是真的,但他确实也没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方式,他觉得自己不会再和别的女人厮混。他看不起他父亲在好几个城市有家的行为,也并不觉得曾韵能忍受或者装作视而不见。
赵一衍这一次的攻势尤其地猛烈,但不知什麽缘故,结束得也特别潦草。
她没说什麽,她有些心不在焉。
“今晚不在这里睡?”他为自己没有表现好而感到心事重重。
“嗯。”她是先穿好的鞋,赤身裸体,他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刚泄出去的欲望又回来了,他上前抱住她。
贴住她的脖颈,温热的唇一点点地覆上去。
“韵韵,生日快乐。如果今天戒指在,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了,对不对?”
她没说话。
然後他轻轻扯开她正在扣扣子的手:“在这睡不行麽?”
沉重的呼吸中,他寻找着她的唇。
“不行。”
她想起每当变幻时,三十岁的女主醒在卖鱼老的床上,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赵一衍拿她没办法,她总是清醒得特别快。
“曾韵,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她回答得漫不经心,擡头冲他却笑得很是真诚。
他为她每次撒谎我爱你的时候觉得灵魂四散。
她明明不爱他,可是为什麽他为此特别着迷。
他掏出戒指,再次跪下:“嫁给我,现在可以吗?”
“现在不行哦。”她眯着眼笑了笑,她拿出手机叫了代驾。
——
凌晨的三点半,行驶在高架桥上的轿车後排的曾韵彻底清醒着,手里拿着乐高玩具。
她刚才晃了晃,觉得里头有东西。
里面果然有东西,是一串tiffany的项链,那年和陈叙逛街,觉得昂贵,不让他买。
他说那当生日礼物给你好不好。
她说好。
那串项链很古早,早在市面上断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