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像梦一样
陈叙被她打懵了,她这巴掌比之前那一巴掌可疼多了,指甲划过他的脸,直接拉出一条血痕。再去碰她,她又踢又咬,压根不给他靠近。陈叙自然觉得异常,这个曾韵很不曾韵,却又是他曾经很熟悉的曾韵。但他力气毕竟比她大,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摁住她的手脚,腿伸过来配合控制住,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别动,别动。”他摸到她後脑勺有个鼓包,她的眼泪很快就把他胸前的t恤都哭湿了,力气松下来,像泄了全部的力了,只剩下呜咽。他轻轻拍打她的背。这让他想起从前九个月,她偶尔会噩梦醒来,醒来之後吓哭,他便会侧过身抱住她,拍打後背,直到睡着。但他现在不能让她睡着,他轻轻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是谁伤的你?”她摇摇头。“不记得了……”“今天是几号记得吗?”她轻轻摇头。“还记得我是谁吗?”他又问。听到她重新又咬牙切齿的一句:“是混蛋。”陈叙之前去滑雪时有个队友就摔到後脑,送去医院路上短暂性失忆,他想曾韵或许也是。希望只是短暂性失忆。他温柔地抱住她:“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她还是摇头,只是整个人都扎他怀里更紧了,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後背的t恤。他将她整个抱起来。曾韵个子不矮,但是很瘦,他拦腰抱她并不费劲。他半边袖子都快被她扯成斜肩了,他任由她扯着,找到她的手机,抱着她出了门。出租车上,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像是他一转眼就会跑似的,但人有些神智不太清似的,像是醉了酒。他小心地扶着她的肩,手掌虚拢着护着她受伤的後脑勺。她问他:“你的脚怎麽了。”他笑了。看来是真不记得了。“刚被你踢坏的。”他跟她开玩笑。“刚不是故意的。”她试图想起什麽,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包括她怎麽上的车,怎麽受的伤。陈叙又怎麽会突然出现。今夕是何年。她听到司机电台播报说是2025年6月,这一天入梅了,外头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都颠倒。她问:“怎麽2025了。”“那你记得是什麽时候。”她怎麽都想不起来了…
陈叙被她打懵了,她这巴掌比之前那一巴掌可疼多了,指甲划过他的脸,直接拉出一条血痕。
再去碰她,她又踢又咬,压根不给他靠近。
陈叙自然觉得异常,这个曾韵很不曾韵,却又是他曾经很熟悉的曾韵。
但他力气毕竟比她大,趁着她不注意,一把摁住她的手脚,腿伸过来配合控制住,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别动,别动。”
他摸到她後脑勺有个鼓包,她的眼泪很快就把他胸前的t恤都哭湿了,力气松下来,像泄了全部的力了,只剩下呜咽。
他轻轻拍打她的背。
这让他想起从前九个月,她偶尔会噩梦醒来,醒来之後吓哭,他便会侧过身抱住她,拍打後背,直到睡着。
但他现在不能让她睡着,他轻轻附在她耳边说:“刚才是谁伤的你?”
她摇摇头。
“不记得了……”
“今天是几号记得吗?”
她轻轻摇头。
“还记得我是谁吗?”他又问。
听到她重新又咬牙切齿的一句:“是混蛋。”
陈叙之前去滑雪时有个队友就摔到後脑,送去医院路上短暂性失忆,他想曾韵或许也是。
希望只是短暂性失忆。他温柔地抱住她:“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她还是摇头,只是整个人都扎他怀里更紧了,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後背的t恤。
他将她整个抱起来。
曾韵个子不矮,但是很瘦,他拦腰抱她并不费劲。
他半边袖子都快被她扯成斜肩了,他任由她扯着,找到她的手机,抱着她出了门。
出租车上,她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像是他一转眼就会跑似的,但人有些神智不太清似的,像是醉了酒。
他小心地扶着她的肩,手掌虚拢着护着她受伤的後脑勺。
她问他:“你的脚怎麽了。”
他笑了。
看来是真不记得了。
“刚被你踢坏的。”他跟她开玩笑。
“刚不是故意的。”她试图想起什麽,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包括她怎麽上的车,怎麽受的伤。陈叙又怎麽会突然出现。今夕是何年。
她听到司机电台播报说是2025年6月,这一天入梅了,外头暴雨如注,像是要把整个城市都颠倒。
她问:“怎麽2025了。”
“那你记得是什麽时候。”
她怎麽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好久没见他了,四处都没有他的消息,她觉得整个人都很晕眩,眼前可能是个梦,梦里她要抓他抓得紧一些。
别让他跑了。
医院很快就到了,做ct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回过神来了,知道自己伤了脑子短暂性失忆,但她还是不肯松开他的手。
他的手触感和从前不一样了,有些粗糙,全是老茧。
他耐心地蹲下来说:“我等你,我保证在门口等你。”
她乖乖松了手。
ct显示她的确有些轻微脑震荡,可能引发了短暂性全面遗忘症,但她意识清醒,也没有严重神经症状。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想起来。
医生建议留院观察,她怎麽都不肯,一定要回家。陈叙问了医生注意事项,她执意要走,便只能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