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筹钱
“那挺可惜的。”“那也可以补上。”他埋头喝豆浆,接话接的顺其自然,又伸手过来,“看看脑袋。”他揭开她脑袋上的纱布,轻手轻脚碰了碰。消肿了不少。大概真的是练习过铁头功。她埋头喝豆浆,任由他的操作。她竟已经想不起上次这样慢悠悠吃中式早餐是什麽时候的事了。都市丽人皆如是,为了早上多睡个懒觉,大部分都是匆匆在车上解决,豆浆油条,小馄饨,他推过来一碗皮蛋瘦肉粥,示意她也尝尝。虽然都不贵,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看起来也不穷嘛,每天早上吃这麽丰盛?”他指了指外卖袋子:“怕你起来饿,先叫了外卖。”然後莞尔笑了笑,“没买重,你说巧不巧。”“都想起来了?”“嗯。”“是你爸伤的你?”她点头,又摇头。他往她碗里夹了个煎饺,沉默了片刻。“我答应给他五十万,让他别来找我。”曾韵道。“你给了,他就能做到吗?”断绝亲属关系听起来总是简单,但事实上哪有那麽容易,无论如何曾顺富是她的生父,顾念的不是情谊,而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以前教你的防身术,都忘光了?”他问。问完又後悔,十年了,当年他教也不过是个情趣,记忆却是鲜活的,那时候还是在一起初期,他老觉得小姑娘容易挨欺负,就说我教你两招吧。肢体接触是很容易触电的,他想起来也不敢保证当初绝没任何心思。“没忘。是我不小心砸到头。那老头倒是不敢真跟我动手。”她苦笑,“也是,谁会对提款机动手。”“动不动就是五十万?这麽有钱?”他心里暗忖,他的姑娘十年间成长不少。“我也没有那麽有钱。後悔炸了。”他又心疼又好笑:“不是之前还说可以养我吗?”“我们这行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当然如果钱可以解决这些事,我真的愿意为一切买单。”可这个世界,总是让人如此失望。“头倒是还有些晕。”她放下筷子。“那你再睡会儿。”陈叙收拾碗碟。再躺下却怎麽也睡不着了,淋浴房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她有些心烦意乱,觉得还是早点把事儿都了了,心里…
“那挺可惜的。”
“那也可以补上。”他埋头喝豆浆,接话接的顺其自然,又伸手过来,“看看脑袋。”
他揭开她脑袋上的纱布,轻手轻脚碰了碰。
消肿了不少。
大概真的是练习过铁头功。
她埋头喝豆浆,任由他的操作。
她竟已经想不起上次这样慢悠悠吃中式早餐是什麽时候的事了。都市丽人皆如是,为了早上多睡个懒觉,大部分都是匆匆在车上解决,豆浆油条,小馄饨,他推过来一碗皮蛋瘦肉粥,示意她也尝尝。
虽然都不贵,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你看起来也不穷嘛,每天早上吃这麽丰盛?”
他指了指外卖袋子:“怕你起来饿,先叫了外卖。”
然後莞尔笑了笑,“没买重,你说巧不巧。”
“都想起来了?”
“嗯。”
“是你爸伤的你?”
她点头,又摇头。他往她碗里夹了个煎饺,沉默了片刻。
“我答应给他五十万,让他别来找我。”曾韵道。
“你给了,他就能做到吗?”
断绝亲属关系听起来总是简单,但事实上哪有那麽容易,无论如何曾顺富是她的生父,顾念的不是情谊,而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以前教你的防身术,都忘光了?”他问。
问完又後悔,十年了,当年他教也不过是个情趣,记忆却是鲜活的,那时候还是在一起初期,他老觉得小姑娘容易挨欺负,就说我教你两招吧。
肢体接触是很容易触电的,他想起来也不敢保证当初绝没任何心思。
“没忘。是我不小心砸到头。那老头倒是不敢真跟我动手。”她苦笑,“也是,谁会对提款机动手。”
“动不动就是五十万?这麽有钱?”他心里暗忖,他的姑娘十年间成长不少。
“我也没有那麽有钱。後悔炸了。”
他又心疼又好笑:“不是之前还说可以养我吗?”
“我们这行人,就是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当然如果钱可以解决这些事,我真的愿意为一切买单。”
可这个世界,总是让人如此失望。
“头倒是还有些晕。”她放下筷子。
“那你再睡会儿。”陈叙收拾碗碟。
再躺下却怎麽也睡不着了,淋浴房里传来水声,他在洗澡。她有些心烦意乱,觉得还是早点把事儿都了了,心里更堵着一口郁气。起身穿上鞋要走,这时陈叙正好出来。
身上只搭了一条浴巾,下半身裤子倒是完整的,头发湿漉漉的,站在那,居然像二十岁时的他。
他拿浴巾揉搓了一下头发,见她像是舞会结束要逃跑的灰姑娘,笑了笑:“睡醒了?”
她盯着他的肌肉,这几年他没少练,薄薄的一块,肩膀宽得刚刚好,细密的还未擦去的水珠。
她仰头看他,装作不经意地低头,舔了舔嘴唇。
“我现在身上有玩火的痕迹麽?”
“嗯。”一夜未归,倒是不见她男朋友打过一个电话来,他猜想应当是闹了矛盾,否则那人三不五时查岗的性子,断然不会一个电话没有。
当然,事实上是赵一衍已经被拉黑了。
“要不你也洗个澡?再回去?”
他逗她。
曾韵不看他,扣鞋後跟的手却笨拙起来,嘴上是不肯饶人的。
“怕你控制不住。”
站起来时有些低血压,一时没站稳,他伸手过来捞他一把。
熟悉的沐浴乳味,贴近了的薄薄肌肉,一种生猛的荷尔蒙气息。呼吸粗喘。而怀里的人虽一夜未换衣服,脸上却清爽未泛油光,干净得像是一块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