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挨了两拳,没还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贺东拦了拦。
“老蔺,你他妈够没够!”
蔺之怀一把揪住他衣领:“当年你可是说过,再见面你要给他一拳的,你忘了?也是,过那麽多年,你早忘了!”
贺东胸前也挨了一拳:“蔺之怀你他妈连我都打啊?”
这时,陈叙冲将上来,三人扭打成一团,几个服务员正经过,看到老板在里头一开始打得最欢,不知该阻止还是该报警,过了会儿三人各自仰面吁气,发出一声大笑,曾韵从包厢里出来,呵斥一声:“神经病啊!你们!”
贺东委屈:“不是我先动的手。”
曾韵第一个还是查看陈叙伤势,他眉骨处挨了一拳,力道倒是不大,一条血痕划破了脸,一看就是蔺之怀那戒指惹的,她厉声回头骂道:“蔺之怀!道歉!”
蔺之怀脸上也挂了彩。
“我不道歉!”又盯了一眼他的膝盖,“脚怎麽了?膝盖坏了?活该!”
“现在想追曾韵,你做梦!”
“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骂是骂得大声的,脸上是带着笑的,那些不理解的,委屈的,压抑的,在一场挥拳中悉数宣泄出来,终于不顶着胸腔了。
看到人活着,看到曾韵看他的眼神,又心疼却又熟悉,好像真的穿回了他们一起摁着贺东揍的时候。
“有什麽坎儿是过不去的,咱们仨不是说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麽?”
这时水陶带着绿野出来,水陶一看此景色捂住绿野眼睛。
绿野扒开手指来看。
“叔叔爸爸,你们干嘛呢。”
见几个叔叔和爸爸都在原地一脸尴尬地冲她笑。曾韵说:“他们叙旧呢。你这几个叔叔和你爸爸打架认识的,重新熟悉一下彼此的武力值。”
语气讽刺,绿野也笑了:“我爸爸打架超级厉害的!”
水陶带着绿野先回去,几个人去了包厢,服务员送来急救包,曾韵只替陈叙敷药。
蔺之怀脾气最冲,过了半响,老婆朱淼过来,问曾韵哟,这鸿门宴的,我老公自己地头被打成这样?
蔺之怀又踉跄过去,拽着他的衣领说,你再给我玩消失,老子下次下手可不会这麽轻了。
朱淼给他一下,你还学会打人了你。看看吧,你身上伤最多,战斗值最差低。哪壶不开他就踢开壶,蔺之怀跟喝多似的又揽住陈叙肩膀,一脸骄傲道:“我跟你说过的,本来的另一个伴郎。”
朱淼说:“久仰大名。”又跟蔺之怀道,“你说没你帅,你骗我啊。”
其一伴郎贺东呜呜地跟个哭包似的,抹着眼泪说:“我老婆怎麽还没来啊?”
谢云岚姗姗来迟,顺便给曾韵带了一份刚起草的断亲协议书。贺东一瞧见老婆来了,跟个巨婴似的过去要抱抱,谢云岚表面上一脸嫌弃,但还是搂着他抱了一会儿。
某人结束时要买单,蔺之怀狮子大开口非说刚才打架撞坏了门口他新中的草还有几个装置,陈叙笑着说,是你先动的手。蔺之怀说就算我先动手也得AA。他说行啊。蔺之怀又给了他一拳,这次很轻,他说自家兄弟给什麽钱,曾韵说你也开个店,下次我吃回来。
陈叙说:“行,那你要吃回来得天天来报道了。”
蔺之怀眼睛一红:“记得麽,那时候咱天天混一起,接了个活儿,租了个地下室,没钱就冲两碗泡面轮着吃。”
“说好以後一起搞公司做大做强,说好给彼此结婚当伴郎,说好以後孩子娃娃亲。”
蔺之怀又说:“曾韵要给你当孩子後妈,我第一个不答应。你不能这麽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