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叙进了卧室,曾韵跟着他进去。
指了指衣帽间。
他平静地注视了她一眼,听从了她的安排。
她拉开了衣柜门。
陈叙回头,一脸:“你认真的?”
“对啊。”她说,说得一脸纯真,“不然你希望被当作小三抓起来吗?”
“抓就抓吧。”他说,“反正他打不过我。”
她却将他往衣柜处一推,整个人壁咚过去。
她个子小,但此时陈叙没站稳,被她摁坐在一排衣服上,柔软的触感上还有她身上特定的香味,她俯瞰着他。
她的眼神太勾人,那不是曾经的曾韵,是三十岁的陌生的,但对他依旧有致命诱惑力的曾韵。
似乎是一个角力的游戏,他先败下阵来,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往下一摁。
她的唇靠近了他的唇。
空气里只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烟草,酒精,相似的香氛,他没想到她现在在家里也喷冥府之路。
光线昏暗,不远处传来不断的门铃声。
在他采取下一步动作时,她忽然擡头,从他身後抽出一件睡袍。
转身轻轻解开自己的衬衣纽扣,他偏过头去不看。她侧过头。
“帮我解开後面的扣子。”
陈叙怔了怔,起了身,黑色的裹胸扣子很紧,他感觉到一股松软。
说实话,这几年他禁欲得自己都有些吃惊,有时候觉得要不是绿野,说不定他就出家了。
但出家也是个说法而已,出家人不能杀生。
但他有要杀的人。
有了绿野,他要杀那人的心动摇了。
但他依旧不希望她卷进这烂腌臜的事里来。
还来不及细品,她将一旁的睡袍拽过来,披上,反过身来时,只露出脖颈处的裸露。她一边系扣子,一边道:“今天估计你得在这过夜了。”
她将手机递给他:“他喝大了,要求我开门。”
“吵架了?”
“分手了。”
他哑然了一下,当然没法问是因为我?太自恋了。是因为那个女孩?
他没说话,似乎这话题是烫手山芋,他是最不能劝她分或合的人,即便嫉妒那个人要死。
但衣帽间是个暧昧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她脖颈处的白色,让他脑子空白了一会儿。
她恢复了方才的姿势,只是这一次,她像是换了个人。
“要玩火吗?姑娘。”他问。
姑娘的唇已经挨着他的唇了,紧接着吻上去,他的嘴角还渗着血,是被蔺一怀揍的,带血腥气,这味道让人兴奋无比。身後的衣架已经乱了套了,她扎进他的怀里,那样娇小的她居然有这麽大的力气,她十指扣住他的十字,完全是上位者的姿势,吻了好一会儿,她擡起头来,仰面看着他,嘴唇因为沾染了血迹,像吸血鬼,她舔了舔嘴唇,就这麽注视着他。
她不得不承认,不仅仅是他这个人。他的身体对她充满了诱惑力和征服欲。她确定他也一样。
有些东西,还是战胜了理智。
他仰头再次要来吻她,这次更加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