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率超过140了,那就意味着,手环已经将自己所在的定位发给了自己的紧急联系人!
但她可不想真被划花脸!她这张脸虽然没整容,但历年医美,也没少花钱啊!
曾韵知道,自己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
“你是说徐念吗?她没死。”
他的刀子停下来,眼神怪异地看着她:“你骗我!我去过她的墓地了。她死了,是陈叙害死的她!”
“她没死。”曾韵吃疼,尽量保持声音的淡定,确保这个变态的手一抖,自己整张脸皮都要被掀下来。
“你不信,你可以打开我的手机。”
“我不会开你的手机。谁知道你有没有装定位系统。”
“那好。你给136xxxxxxxx发消息。”
她感恩自己的记忆力,她记住了徐念的电话号码。
“你不要直接打,她不接陌生电话。你告诉她我是曾韵,我有事儿要找她。”
他将信将疑,收了刀子,恶狠狠撂下一句话:“你要是骗我。”
“我现在还有什麽骗你的必要。”
他发完消息,那头没有回复。
盛樊等得不耐烦了,又拿着刀子上前。
曾韵道:“你别急。她现在生着病,指不定没及时看手机。我毕竟只是她前夫的一个情人。我的消息她没必要秒回吧。”
盛樊又等了片刻,那头回了消息过来。
“曾韵?怎麽了?”
盛樊拨通了电话,而这时曾韵道,“把电话给我。否则她听到你声音就会挂断。”
盛樊将电话给她,一面抵着她的脖子,曾韵心脏砰砰直跳。
直到那头喂了一声。
“曾韵?”
“是我。”
喉头冰凉了一下。
“是这样。你别挂电话。我有个朋友,想和你说几句。”
盛樊欣喜地接过电话,那的确是徐念的声音,他如饥似渴地按灭了扬声器。
“念念,是你吗?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麽。他说,好好好。
又看了一眼曾韵:“好,我现在就让她走。”
然而,他只是走过来,极其变态地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然後她的眼睛被蒙住,再次被用胶带糊住嘴巴。
眼前漆黑一片,但耳朵清明,她能听到水滴声,蝉鸣声,旧厂区的风声。
几感被封闭,未知的恐惧随之而来,即便她知道陈叙会来救她,但那种强大的孤寂丶害怕,还是将她整个人包围。
何况是一个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的少女。
她某种程度上似乎能理解徐念金色童年结束那一刻的毁灭感了。
也似乎能知道,这样的场景重现时,当陈叙代入她的视角,看到父亲被一枪,又一枪地射中腿部跪下的痛苦和无助!
时间变得漫长而难熬。直到脚步声出现,她发出唔唔的呜咽声,听到耳边传来爱人的声音:曾韵!
——
收到手环消息的陈叙第一秒就行动了,同时将讯息完整地给了贺东,贺东报警。警察在不久之後赶来,埋伏在现场,等待着嫌疑人的到来,曾韵窝在陈叙怀里,只说了嫌疑人绑架後,忽然离开,犹豫了一下,并没有提到徐念。
因为她手机里收到一条消息。
“我和盛樊在一起。不要告诉警察。”
可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嫌疑人依旧没有回来。警力撤了一半,满城搜索嫌疑人盛樊,但此人似乎有极强的反侦察意识,半路便失去了监控画面,再也没有出现过。
曾韵被带到医院进行紧急的救治,幸好伤口不深,水陶吓得哇哇直哭,她只好安慰对方。
“没事的,医生说,修复得好,不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