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覆在他额前的手掌移开,修长的手指蹭过了迟清影的额侧。
指节上那道天翎剑认主时留下的剑痕,触感比其他部位更加粗粝一分。
激得迟清影身体本能地一颤。
迟清影脑中一片茫然。
就算是要查探秘纹,之前也早该舔清楚了。
可郁长安现在的行为,却似乎与探查全然无关。
他仍在继续着那令人窒息的亲吻,纠缠不休,如同标记。
……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对迟清影的钳制丝毫未松,大掌如同铁箍,掐在他纤窄的腰侧。
而那另一只手,竟是出乎意料,径直向下探去。
迟清影不明所以,却被那陌生的动作,激得猛然睁大了双眼。
“唔——!!!”
他在干什么?!
短促的惊喘溢出喉间。可是,已然太迟了。
直到这时,迟清影才惊觉,郁长安的身体,竟已不再冰冷。
那紧覆着他的劲硕身形,散发出灼人的高温,烫得令人心惊。
相识三年,迟清影深知郁长安的剑意煌然光明。
但和别人不一样,迟清影从不觉得郁长安这人有多么温和、包容。
相反,迟清影只觉得那是一种最极致的霸道,会悄无声息地将一切同化。
将万物都融汇入他光明的秩序之中,心甘情愿地将力量献上。
但迟清影从未想过。
这种霸道居然会撕开所有伪装,降临在他的身上!
“滚啊……啊!!”
清冷的声线生生变了调,呜咽都带了颤抖。
迟清影再度清晰地感受到了郁长安指节上的剑痕。
可是这一次,却是被迫用他最薄嫰的地方生生承受。
粗粝的触感被无限放大,带出难以言喻的恐慌。
手指,太长了……
而且为什么、会那么烫……?
滚灼的火焰仿佛轰然点燃。
灼热的气息如同无形的牢笼,将迟清影死死囚困。
先前刺骨的冰冷早已被彻底烧融。
就连这玄冰矿石构筑出的洞天,也仿佛被驱散了所有霜寒。
迟清影不知道,他自己也在这灼然中被烧热了。
他原本的气息,如同凛冽的雪,混着半开寒梅的清苦,是冬日清晨推开窗时灌入肺腑的冷冽空气,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如同落雪之后,潮湿又干净的冷香。
然而,在舌尖秘纹被强行吻出后,那清冷的雪香中,却悄然混入了一分铁锈与月桂的腥甜。
这禁忌而靡丽的气味,如同最原始的诱饵,无声地挑动着人潜藏骨血中的狩猎本能。
让人误以为,终于捕捉到了他最真实的味道。
这诱惑,带着太过致命的吸引力。
动作已然更重,更深。
破碎的呜咽也被吻回喉咙深处。
迟清影本就虚弱至极的身体,早已濒临崩溃的边缘,如何承受得住这般狂风骤雨的强度?
被强行撑开的一瞬,他纤瘦的后腰被迫弓起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
像是即将被弯折的柳枝,在骤雨的无情击打下簌簌晃颤,每一寸都透着濒临极限的易碎感。
也正在此刻。
迟清影被迫半褪的衣袍袖口,微光悄然流转。
袖扣暗芒一闪,一缕凌厉剑意倏然迸发,直刺郁长安的咽喉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