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英华一家难得登门拜访,你我携家眷在此能够安然的饮酒作乐,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濉安王开怀道,妧嵘也谦虚了下,“在下也未曾想过能有这样一日与王爷和王妃等家眷把酒谈天,此说明,我们两家缘分匪浅,是老天给了机会,方才这般圆满啊。”
话落,二人畅快大笑,不约而同率领家眷,“来,举杯,今日畅饮,不醉不归!”
濉安王妃也对平氏示意,“夫人切莫客气,可要吃饱了再回去,这头羊一时半刻还片不完呢。”
“阿枝。”
说着,她叫了声正照顾妹妹的妧枝,待到她抬眸看过来,道:“你太瘦了,可也要多吃些肉才行,叫你弟妹们都尝尝。”
她这般好意,让平氏感动不已。
妧枝则淡然点了点头,“是。”
就在众人把酒言欢之时,炙羊席上忽而来了两道身影。
“大郎君来了。”
“还有商娘子呢,快去准备碗筷来。”
管事婆子快速招呼下人,正在说话的其他人倏地因商榷安和商唯真的到来一静。
气氛微微有了变化。
尤其是第一次见到商榷安带女子来的妧嵘,对二人的身份多了几分揣测,眼神目光闪烁,“这是?”
在濉安王妃对面的平氏从未见过商榷安和商唯真,在东林寺更是意外,她已想不起来是否见过他们,而是充满疑惑和好奇。
只觉得眼前这对男女,容色好生登对。
濉安王同濉安王妃对他们的到来,似是早有准备。
一人分别同妧嵘夫妻道:“是榷安,和他的养妹。”
“此乃濮国公之女,商唯真,英华不记得了?”
“养女而已,情同兄妹,之前住在田庄,后来遇到流寇骚扰,做长兄的担心,于是就将她接来王府了。”
几句言辞,将商榷安和商唯真的关系道的清清白白。
并无遐思。
妧嵘跟平氏态度分别转变,“原来如此。”
打量商榷安和商唯真的妧嵘,神色到底和善了一些,只要商榷安身边的女子,不是带来的什么未婚妻之类的身份,那就相安无事。
否则,就是在给他妧嵘难堪了。
且要说最颜面受损的,应当是长女妧枝才对。
妧嵘顷刻朝妧枝瞧去,发现见到商大郎和女子前来,女儿竟连头都未抬,当真是对这位他早就看重的状元郎半点都不感兴趣?
这是为何?
而平氏则在打量完他们后,悄声对妧枝感叹,“原来这就是商大郎君,阿枝,你错过了。”
在平氏眼里,乍然现身的高大郎君,英姿斐然,且听丈夫说,商大郎君还是当年一骑绝尘,以一篇社稷论杀穿文武百官的状元郎。
今日一见,果然气势惊人,非同凡响。
平氏不懂,怎么女儿就这般运势不佳,错过了这样的如意郎君呢?
待到商榷安同商唯真落座。
只听濉安王为了让刚才稍显冷凝的气氛再次热络,于是朝下吩咐道:“乐师呢?去抚一曲凤求凰来,本王有话要与妧侍郎在此宣布。”
第26章一封情信。
像是预感到有什么不一样了。
有大事要发生,在场的人都放缓了手中动作,停下饮茶吃肉,看向场中央的濉安王与妧嵘。
而分别坐在他们二人下方的李屹其与李含翎,也都神情各异,一个忽而面带微笑,一个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妥。
而来参加炙羊席的一个妾室更是捧场的问:“王爷要奏凤求凰?莫非是有什么大喜事要宣告?”
历来都知凤求凰乃男子追求女子的诗作名曲。
既然濉安王能用它来说道,定然是待会要宣告的事,非同小可。
“不错。”
没有在此刻透露太多。
只等乐师来了之后,乐声响起,濉安王与妧嵘畅饮了一番,方才在众人拭目以待中放下酒樽。
然后放声,“诸位,今日听我一言。”
随着他的话,在场的都安静下来。
“今日炙羊席,是本王和妧侍郎交往许久,感念他的为人和情操,为了招待他家夫人和子女才准备的。”
“本王原先,听闻其有长女,芳华正茂,正待嫁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