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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你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第1页)

42。你是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这晚,宁城一夜之间多了十二个核酸异常,宁城从早上六点实施主城区封控管理。  匆匆下楼走到小区门口才知道,现在实行外来人员只进不出,而住户一家一天只能有一人凭借出入证,出门采买生活物资。  她和妈妈来不及决定谁进谁出,妈妈没有犹豫,把崇馥推出了小区大门。    人间冷暖,变化来得比气温下降更快。2022年的秋天比以往更冷一些。  这天清早不知何时,突然降了温,落了一场雨。  坐在二堂哥崇扬的车上,他们在殡仪馆门口等待开门。还有一个小时才开门。    崇馥困极了,她戴上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闭上眼休息。    走?这是较为体面的说法,她当然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奶奶不能下床,自然不会是走路的「走」。  人为什麽会「走」?走,不只是走出人间,更是走出了他人的世界,从此这个人在世间就不存在了,再也无法看见和触碰到她了。此後能拥有的,仅仅是存在于脑中,这个不稳定的硬盘里,还有那与记忆中的模样毫不相关的一些照片,可供留念。这个人的所有过往,都成了一捧土,湮灭在土地里。甚至有一天会开始恍惚,她真的存在过吗,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睡梦中她听见三个女孩的声音,伴随着摇铃声,那声音仿若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起风啦,该回去啦,你看你看,所有过往都在这儿呢,大世界它耀眼吗,只是只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疫情封控期间,一切从简。伴随着殡仪馆火炉里今天的第一把火焰,和今年第一场秋雨,奶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告别式也是那麽仓促。  等大堂哥崇义从外地匆忙赶回时,他只能看着崇馥怀中奶奶的遗像磕下三个响头。  终究没见到奶奶的最後一面,他们谁都没有见到。    那个秋天很冷。  2022年的秋天崇馥经历了三件事。和胡…

这晚,宁城一夜之间多了十二个核酸异常,宁城从早上六点实施主城区封控管理。  匆匆下楼走到小区门口才知道,现在实行外来人员只进不出,而住户一家一天只能有一人凭借出入证,出门采买生活物资。  她和妈妈来不及决定谁进谁出,妈妈没有犹豫,把崇馥推出了小区大门。    人间冷暖,变化来得比气温下降更快。2022年的秋天比以往更冷一些。  这天清早不知何时,突然降了温,落了一场雨。  坐在二堂哥崇扬的车上,他们在殡仪馆门口等待开门。还有一个小时才开门。    崇馥困极了,她戴上耳机,一边听着音乐,一边闭上眼休息。    走?这是较为体面的说法,她当然知道这是什麽意思,奶奶不能下床,自然不会是走路的「走」。  人为什麽会「走」?走,不只是走出人间,更是走出了他人的世界,从此这个人在世间就不存在了,再也无法看见和触碰到她了。此後能拥有的,仅仅是存在于脑中,这个不稳定的硬盘里,还有那与记忆中的模样毫不相关的一些照片,可供留念。这个人的所有过往,都成了一捧土,湮灭在土地里。甚至有一天会开始恍惚,她真的存在过吗,是不是只是我做的一场梦?   睡梦中她听见三个女孩的声音,伴随着摇铃声,那声音仿若从另一个世界传来:起风啦,该回去啦,你看你看,所有过往都在这儿呢,大世界它耀眼吗,只是只是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疫情封控期间,一切从简。伴随着殡仪馆火炉里今天的第一把火焰,和今年第一场秋雨,奶奶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告别式也是那麽仓促。  等大堂哥崇义从外地匆忙赶回时,他只能看着崇馥怀中奶奶的遗像磕下三个响头。  终究没见到奶奶的最後一面,他们谁都没有见到。    那个秋天很冷。  2022年的秋天崇馥经历了三件事。和胡定洧分手,奶奶去世,人生第一本剧本完稿。  後来爷爷在这一年的大年初一晚上也「走」了。走之前那段时间,他一反常态,作为一名老党员,他第一次违背了自己奉行一生的唯物主义。多次和崇馥激动的说着奶奶来接他了,他还看见了黑白无常,诸如此类细思恐极,充满了民俗文化里对死後世界想象的话。       失去至亲的痛苦无法消散,死亡会将人打回原形,彻底改变一个人。也许每个人在最亲的人离开後,都会生出一些执念与谗妄。  就像崇馥此後一直想不通,明明自己春天回来时,还在和奶奶吵架闹别扭,为此当时回上海前两天都没有去看奶奶,再见到她却是在ICU病房里。  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大半生机,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下去。插着呼吸机,闭着眼睛的奶奶,好像变了个人。  後来即便奶奶脱离了生命危险,搬出ICU到普通病房。但她已经失语且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再说话,和崇馥斗嘴,甚至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  每次去探望,崇馥都是不情不愿,可能是不知道说些什麽,说什麽也不会有回应。但每次在病床前喊奶奶的时候,她还是会握住崇馥的手,她用仅存的几根能微微动弹的手指,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捏捏崇馥的手。  崇馥不太愿意总去看她,因为奶奶变了,不再是那个她熟悉的奶奶。记忆中那个整天笑眯眯,会给她买肯德基,给她做炸土豆片,牵着手带她逛超市买零食和炸鸡腿,知道宝贝孙女小馥怕黑,会陪她直到她安然睡去才回家的奶奶,即使日渐衰老仍然每天充满活力的奶奶。再也没有了。  就连失去了生机和活力,躺在病床上,从来没有这麽安详,苍老的奶奶,也没有了。办完简陋的仪式,听着殡仪馆的电子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声音和各种陌生人哀恸的哭声,呼喊声夹杂在一起,构成了世界最匪夷所思,最痛的视听景观。抱着遗像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她看着下一拨走进的人群,排在前面的是个阿姨,抱着遗像走进来,照片里的应该是她女儿。阿姨也看见了她。崇馥没有流泪,那个阿姨也没有,但当她们互相对视的那一刻,她们都听到了彼此的哭声。那个声音,已然盖过了屋外的鞭炮声。      崇扬问崇馥她在哪下车时,她一时竟不知自己可以回哪,回小区就意味着七天都不能出去。此时,崇馥的手机响起,是黎衍,“宁城封闭管理了,你要不要来我们酒店住一周?”    清早趁着殡仪馆没开门时,她在崇扬车上小憩了一会,从梦里醒来後,打开手机分享了那首《玉珍》到朋友圈。  比起那些在朋友圈直白写道,哪位亲人几时几分离世,甚至分享出亲人床前遗照的,那些情绪外放人士。崇馥的怀念则十分克制和简洁,是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暗号,她只配了三个字「起风啦」,为了默默提醒自己这一天,当她再听到这首歌就会想起这一天。  黎衍却秒评论:你还没睡?她回:你不也没有黎衍回:刚拍完早戏睡一会  接着崇馥就被崇扬喊下了车,一直没再看手机。      她没有看见黎衍回完评论以後,给她发了一条消息: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此时面对电话那边黎衍的提议,崇馥有些不明所以,“我去你们酒店干嘛。”  “那你要回家吗?封七天多无聊,我们剧组也停工七天,不如来郊区一起住酒店,我楼下有一间空房。”黎衍很轻松的说。“我。。”崇馥刚想反驳为什麽不能回家,突然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比起被封在小区,待在停滞运转的主城区,和朋友一起同住市区外的酒店,显然是更为自由和放松的选项。  尤其此刻崇扬还在急切等待她报地址,他赶着要去接自家小孩和老婆,她和二哥并不熟,不想再多待下去,于是一番思忖下,她报了酒店地址。  走进酒店大堂,她掏出手机和前台办理入住,在确认了绿码和行程码後,前台提醒她入住之後,接下来要七天七检去旁边医院做核酸,其馀的就没什麽要注意的。  这时,黎衍从电梯走出来,“你好,给她办理一下我楼下那间房入住。”    “不用,我自己开房就行。”她不想让黎衍开房给她住,很别扭。“可是那间房空着,本来是给我经纪人来探班用,她现在隔离在外地,来不了了,公司报过账了,不住也是浪费。”黎衍解释道。崇馥没再推辞,既然是顺水人情,那就接受了,没必要再三扭捏,他们是朋友。  办理完入住手续,填了表格後,她和黎衍一起走进电梯。此时还是早上八点半,电梯只有他们两人,黎衍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一样,比半夜离开时的崇馥,多了一些异样的气息,于是他开口,“今天怎麽了,有什麽事可以和我说的,是因为疫情封控的事吗?”  “我今天回家後,怎麽都睡不着,早上快睡着时,接到了奶奶去世的消息。”她简短概括了这个大事件,语气轻描淡写,面色苍白却带着浅浅笑意。  黎衍看出她的反常,明显是在强颜欢笑。在崇馥的楼层到达时,她准备走出电梯和黎衍告别时,黎衍却按下了关门键。面对崇馥诧异的眼神,他没有解释,只是按下往上一层的按键,出了电梯後,一句话没说,径直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进了房间,崇馥见他先是解开了衬衫袖口上的扣子,接着就脱下了外套,向她走了过来。

作者的话

过期湿人

作者

04-11

这章太痛苦一直卡在这不想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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