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我好热,你帮帮我嘛。”
“你……你又不是丢了神智……怎麽穿戴还需要人侍奉!”沈银粟自知叶景策是何意思,脸颊顿时燥得通红,侧过脸去不愿再看这人,雪白的脖颈正对着叶景策俯身的方向,上面的星星点点的痕迹耀眼夺目,看得叶景策眼里含笑,语气更放软了些。
“可我见了你,当真就丢了神智,什麽都不会了……”叶景策低低应了一声,眼中泛着幽泽,口中半哄着道,“好夫人,你就当可怜我……”
男子的气息似有些乱,声音沙哑,耳语时半哄半骗,滚热的掌心握着那双柔软细腻的手,带着她慢慢摸到冰凉的扣子上。
纤长的指尖勾下绳结,衣衫垂落,紧实有力的身体倏然出现在眼前,那身子不比她白皙,上面更是留了些浅浅的伤,清晰的线条顺着腰胯向下蔓延,沈银粟羞怯地想要错开眼却又忍不住好奇打量,见那身体被她盯得慢慢泛红,有些迟疑的抬手摸去,滚烫的掌心轻触过坚实的小腹,柔软的指腹在疤痕上细细描摹。
落在胸口处的手似乎察觉到了一丝颤抖,沈银粟陡然间觉得自己占了上风,微微抬眼向叶景策看去,却见那人看着她的眼神更加幽深,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不等她开口,便徐徐俯下身来,双手落在她的充斥着吻痕的腰间,抚摸着向下探去,两瓣柔软的唇从她的眼尾蔓延着向下,像是在安抚着她的不安。
营中大抵是又下雪了,沈银粟隐约听见了寒风的呼啸,那可怖肃杀的声音环绕着她的帐子,可她耳边的喘息声太重,听不真切,便也察觉不到冷。
真是奇怪,这帐中的烛火明明点得不多,为何还会如此的热?
沈银粟茫然地想着,怪着自己喝醉了酒,否则怎麽觉得头顶的烛火晃动得那样剧烈。她恍惚地觉得自己是一颗树上刚采下来的果子,身上沾了很多新鲜的露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湿淋淋的,像是刚刚淋了雨,或是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阿策呢?沈银粟抱怨地想着,那人分明就是个把果子摘掉吃下的坏人!
不但捧着果子又啃又咬,还要搅弄压榨着果子的水分,把手中生涩的果子一口口拆食入腹!
沈银粟一边想着,一边觉得自己这个果子当得委屈,忍不住伸手抱紧了叶景策,气恼地一口咬上他的肩,如何都不肯松口。
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叶景策任由她咬着,俯身在她耳边喘,带着薄茧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顺着玲珑的曲线徐徐向上摩挲,一寸寸地揉搓着。
腰肢忍不住向上供起,本就紧密的身体顿时更加契合,雪颈微微後仰,长发湿漉漉地垂落,姑娘的脸上一片潮红,白嫩的脚背难耐的绷紧,咬着的牙齿微微松开,口中发出压抑的嘤咛。
火烛轻微晃动,将缠绵的两道身影模糊地映在屏风上,不盈一握的腰身被箍在怀中,用狐毯裹着抱起,倩影落於榻上。
发丝交缠,十指紧握,如壶嘴处盈盈欲滴的水珠,砸在盛满酒的杯中,发出荡漾的水声,引得欲望掀起层层波澜,如潮水般向二人涌来。
长夜漫漫,烛光摇曳,帐中旖旎温存,帐外酷寒如腊月寒冬。
营中偏远之处,马群集聚,人烟稀少,看守的士兵正抱着剑在一侧小憩,便突闻马群骚动,马蹄声骤乱。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
不远处呼喊声传来,士兵瞬间惊醒,睁眼,只见不远处的战俘营火光冲天,浓烟翻滚着上涌,略向後看了两眼,士兵再不做犹豫,忙去附近找水扑火。
营北之地豢养的俱是日行千里的上好战马,且荒无人烟,避人耳目。
士兵前脚刚走,便有两道身影自十几米开外的破落帐子後走出,前面的人身量纤细,披着的黑色斗篷实实地遮了面容,只露出半点白皙的下颚。身後之人则是魁梧的身形,身上似还残留着重伤,跛着脚跟着身前之人努力走着,脸上余着的火场的焦灰。
“就是这儿了,你随便牵一匹马,然後向北行,不过几日便能回去自己营中。”清瘦的黑衣人开口,身後的男子连连点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什麽就成。”清瘦之人开口,轻缓的语调中藏着隐隐寒意,“你虽向殿下透露了祝无声等人的秘密,可到底是敌军战俘,难逃一死,如今我火烧战俘营悄悄放了你,你便要时刻记得知恩图报,做好答应我之事,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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