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什麽,不过是酒後有感而发,说看了叶将军和郡主的婚礼,明白了什麽叫只羡鸳鸯不羡仙,而後非拽着念尘大师陪你喝酒,他不肯喝,你便硬要往他嘴里灌,後来还要给大师介绍自己的表妹,说要为大师促上一段姻缘。”
洛子羡笑眯眯地说着,一侧倚在门框上的江月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看向文昭。
“将军怕是不知,您昨夜非但给大师灌酒,还说他若不喝,就扯烂他的衣襟,後来您被打了一拳也是一样的不安生,扯着大师的衣角就开始哭,一边哭一边讲故事,从你儿时尿床被揍开始讲起,一直讲到你哪家姑娘,大师嫌你磨叨,无奈之下就只能再给你一拳,让你睡过去了。”
“我……我那不是喝醉了吗!不然……不然我怎会做出这麽荒唐的事!不行,我得和那和尚说清楚,他可别到处说!”文昭说着便要向外走,刚迈出院子,正对上打水回来的念尘,下意识便抬手抓去。
“喂——”
“刺啦——”
衣服撕裂的声音响起,念尘低头看了看自己昨夜刚补好的布衣,又看了看文昭理直气壮的嘴脸,不等文昭开口,抬手便是一发力,直将之人扔出院落,擦着地面滚落至院落外。
“两拳还是太过便宜施主了。”念尘淡然地叹了一口气,文昭灰头土脸地仰起头,方要开骂,又闻身後传来女子温和的声响。
“文昭将军一大早就这麽有精神啊。”
沈银粟半俯下身,垂首看向地上滚了一身雪的文昭,身後站着一身玄衣抱臂而立的叶景策。
“将……将军!郡主!你们可得帮我做主啊,属下是参加你们二人的婚宴才喝醉的,那念尘这麽对我,可是对将军和郡主不敬啊!”文昭说着,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沈银粟见状一乐,直起身道,“这军营中下属吵架我可不会管,你要告状便找阿策吧。”
声落,径直走过,身後的文昭眨了眨眼,察觉到身後立着个黑影,忙回身看去,抓住叶景策的小腿。
“将军,您得为属下做主啊——”
“文昭啊。”叶景策俯下身,笑眯眯地看向文昭,一字一句威胁道,“我还没忘了昨夜是谁怂恿将士让我出洞房去喝酒。”
“……”文昭静默两秒,对上叶景策微微眯起的眼睛,立刻连滚带爬地站起身,尴尬一笑,“哎呀,多大点事儿啊,不过是同僚吵架罢了,将军不必在意,属下自行处理就成。”
说完,忙躲至洛子羡身後。
叶景策顺着文昭的步伐看去,抬眼,正对上洛子羡投来的目光,四目相对片刻,到底是洛子羡先笑了一下。
“恭喜二位,新婚快乐。”
“多谢殿下。”沈银粟应了一声,轻微抬眼,对上洛子羡的视线,那视线确为兄长才会有的关切目光,可联想到祝无声等人,沈银粟最终也只是勉力一笑。
“妹妹,他日若是阿策若敢欺负你,你尽管同我说,我定替你教训他。”
“好。”点头应下,沈银粟心中五味杂陈,肩头被温热的掌心盖住,侧首,叶景策不只何时迈步到她身侧,似有而无地将她向身後带,自己上前迎上洛子羡的目光。
“殿下这麽说是要偏心眼了,保不齐是臣被欺负呢?”
“那你就受着吧。”洛子羡满不在乎地回了一句,院内顿时笑作一团,叶景策闻言微微弯了下眼,见气氛缓和,悄悄拉住沈银粟的手,牵着她走在洛子羡的身後。
婚宴结束,回京之事便又提上日程,营中欢乐过後,到底还是要想着接下来如何。
而今大昭御敌三关,其中两关已破,馀下一关虽同样难破,可如今元成泽已死,守正阁已灭,破第三关只是时间问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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