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孟枕月将手指轻抵在云枝雪唇间
孟枕月将手指轻抵在云枝雪唇间,本意是让她咬着缓解焦虑。可云枝雪睁着一双眼睛,干净又纯粹,彷如最澄澈的湖水。
从中,孟枕月看见了自己扭曲的倒影,还有某种近乎虔诚的注视——仿佛正在直面她最不堪的灵魂。
孟枕月低头,与自己对视时像在看一个罪人,她说:“不是咬过吗,怎麽不会?”
云枝雪小心翼翼地含住孟枕月的手指,品尝糖果般轻吮。那修长匀称的指节没入她唇间,舌尖不自觉地轻颤,在柔ii软的指腹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这样浅浅的触碰,弄得孟枕月都忍不住笑了,她还以为这小孩很变态,对她手指做了什麽,方才还郁闷了很一阵。
现在发现云枝雪就是个小呆瓜,她起了逗弄的心思,问:“宝贝,就这样啊?”
云枝雪擡起眸,看人的眼神带着怯,白皙的皮肤下缓慢浮出的薄红。孟枕月手指往下按,压的舌直往後缩。
云枝雪就想要哭了。
孟枕月又按了一下,掐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躲,似要把她眼泪逼出来一样,惩罚这小姑娘偷偷摸摸亲自己的手指。
云枝雪不敢看她,眼球转到一边。
片刻,孟枕月捏着她的下颌,说:“好,妈咪教你。”
“咬。”
“嗯。”
她教她。
“甛它,宝贝。”
难怪她会有不堪的扭曲感,她的教育方式像是在把玩云枝雪,把玩自己情人的女儿,教她也育她。
“嗯……”云枝雪轻哼一声,双手抓紧了她的腰,眼尾有水,医生说过,口欲期的小孩喜欢把拳头塞嘴里,来达到满足感。
两根她就受不住了,唇边湿了,她拿纸巾擦擦小姑娘的唇,问:“舒服了吗。”
孟枕月掌心贴着云枝雪的额头,让虚软无力的女孩靠在自己身上。云枝雪眯着眼睛,发出小猫般的呜咽声,依赖地在她怀里蹭了蹭。
无法在同她直视,移开视线,手指微微曲着,指腹流速感带来不适,需要一张纸巾擦拭。
小姑娘牙刷的干净,是淡淡的清柠味儿,孟枕月问:“还要吗?”
云枝雪眼尾泛红,明明滴酒未沾却醉得厉害。她靠在孟枕月肩头轻轻蹭着,像只讨食的奶猫般软声哼唧:“妈咪。。。还要。。。”
孟枕月指尖发颤,那股痒意顺着指节直钻进心底,她说:“先去把书看了,待会继续。”
她起来去洗了个手,手指从指缝搓起,还是戴指套好,一来卫生,二来……能阻挡某种不可言说的赤ii裸,尊重两个人的关系。
云枝雪跪在沙发上,手指撑着沙发垫,压制着一声比一声重的呼吸,耳朵里是清晰的流水声,她咬住下唇抑制喘iii息,却控制不住浑身细密的颤ii抖,从绷紧的手臂到发软的膝盖,每一寸皮肤都在战栗。
好喜欢。
孟枕月说:“去看会书。”
云枝雪踉跄着从沙发起身,膝盖重重磕在茶几角上。可那点钝痛根本钻不进她混沌的感官,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雾,所有知觉都变得迟钝。
孟枕月抽着纸巾擦试手指,对着镜子把垂在脸颊的发捋到耳後,问:“你明天不是考语文吗。”
云枝雪语文差,孟枕月一开始想着能差到哪里去,偷偷拿她试卷看过,作文写的惨不忍睹。
给了一个图,看图自己立意,下着雨,一个小朋友用手挡着花。
云枝雪写的是:一朵花,一个小孩子,下雨了,哗哗哗(此处省略她写了一百个哗),结尾感觉字数不够,她又写,花有五瓣,小朋友五根手指。
说她人机都是夸她。
现在人机都比她智能。
但是,孟枕月还是觉得老师太生硬,怎麽能直接说她人机,不能反过来夸她可爱吗?
云枝雪把图纸收起来,“我马上背作文。”
孟枕月没留在客厅倚在门框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客厅的灯光漏进来,在地板上切出一道明暗分界线。
云枝雪平板无波的朗读声从卧室传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孟枕月闭了闭眼,突然很想咬支烟。
闷得慌,孟枕月稍微推开房门,冷气从她脚边往外渗,与走廊燥热的空气亲密交织。
学习秘书来敲门检查云枝雪复习成果,孟枕月稍微让了让,让这位“你也是笨蛋”进去,秘书也是女性,30岁。
没人知道这屋子里发生过什麽,秘书称赞云枝雪这次记忆力不错,背得非常好,让她在考试时用上。
秘书同孟枕月打招呼,说:“孟小姐,麻烦您监督一下她了,她最近脾气有些暴躁。”
“暴躁吗?疏导一下就好了。”说完,孟枕月又觉得这话不应该,带着不明意味的禁忌,她止住了话头,秘书却听不出里头的意思,笑着说:“那麻烦您多多疏导疏导了。”
“好。”
云枝雪和孟枕月对视,孟枕月太平淡,她怀疑方才的一切是自己死前的幻想,这是人们常说的极乐世界。
原来变态也是可以上天堂的。
秘书走时,还提醒云枝雪,“枝雪小姐,九点半睡觉,保持充足睡眠才能考得更好,明天早上七点我会过来,我们再把作文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