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少爷的极力劝说以及威逼利诱之下,何砚才把书放下。
江逾白刚才还显得比较整齐的书。在一通对比之下,又显得有点乱。
切,强迫症。江逾白在心里悄悄骂道。
然而还没等两人走出去,迎面就涌进来了一群刚刚开完考试会的语文老师。
江逾白站在何砚後面气得直哼哼:“让你刚才磨磨唧唧。”
老师们一看是江逾白和何砚,本来还稍显严肃的脸一下就扬起了和蔼的微笑。
一个是勤奋努力,规规矩矩的高分复读生,一个是古灵精怪,脑瓜灵光的校长的儿子。想不喜欢都难。
“哎呀,是何砚和小白啊。来放书啊?”人群中一个老师笑眯眯的问。
何砚点点头:“是的,蔡主任。”
尽管学校大部分老师都认识何砚,但是何砚认识的老师只是少数一部分。蔡主任算一个。
身边又有一个不是很熟的老师凑上前,拍了拍何砚的肩膀。
“别紧张,尽管你的语文相对薄弱,但是相比很多同学已经是很好了!首先要对自己的有自信!”
“对的对的,遇到纠结的不要怕,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
江逾白在後面听着,实在是受不了了,站出来。
“好了好了,各位阿姨叔叔们,别说了行吗?我还赶着回去复习呢!”
这才从中年语文教师的唠叨下全身而退。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一个老师说:“这个江逾白,什麽时候见他复习过!现在又是演的哪出戏?”
“你这也看不出来?”蔡主任睨了他一眼,“怎麽当上语文老师的,这明摆着就是江逾白怕何砚不好意思拒绝我们,在站出来说话的。”
“就是啊老赵,要是江逾白一个人在这,能跟我们唠到考试开始。”
江逾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老师猜透了,还在一个劲安慰着何砚:“不用听他们说的,你该咋考咋考,那群老师说的方法没一个有用的。”
“你最应该做的就是相信自己!”
这次考试马逵在三班,王浩东和尚小雯在二班。
何砚和江逾白往一班走的时候,路过了眼巴巴的马逵,坐在三班窗边。
“砚哥……”马逵打开窗户,露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脑袋,像是一只犯贱的柴犬,“你能借我点好运吗?”
何砚还没搭话呢,江逾白就先劈里啪啦一句:
“你个十八岁的人了怎麽还这麽迷信?平常多努点力现在也不至于这个样发虚!”
马逵瞪起眼睛,控诉一声:“兄弟情谊呢?!”
又扭头去可怜巴巴看何砚。
见身边的何砚还真准备答应,江逾白往前踏一步,伸出骨节分明的素白手掌,英勇就义一般:
“摸我的!你砚哥已经够倒霉了。”
马逵喜滋滋的摸了上去,胡乱蹭了好几下,美名其曰雨露均沾,试图沾点考运。
一边嘴上又开始欠:“您刚才不还说我迷信吗?现在又是怎麽回事?”
江逾白冷笑两声,一把把手抽出来,恶狠狠的说:“我看你这才能考多少分!”
“别走,哥哥……”
“滚蛋啊你!”
两人又在窗户边闹了好一会,何砚安静站在一旁。片刻後,江逾白才收起神色,擡脚往一班走。
这个插曲一过,身边的何砚才算有点放松下来。神色柔和眼角带笑的看了一眼江逾白。
江逾白被这个眼神看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句:“怎麽,你也要摸?”
他本意是开玩笑,也没想等到这个人的回答,没成想走到一班门口,身旁传来一身低低的“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