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有点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江逾白为什麽要写一个肚兜,但是还是实话实说:
“我不知道赤色鸳鸯肚兜是什麽意思。”
……
原来真的不是每个小朋友都接受过电视剧的荼毒。
江逾白嘴角抽了抽,沉默的扭回头,看着桌上的试卷发呆。
这节下课後,于丽跑到讲台打开电子白板,调出昨天就选好的运动会班服。
江逾白对班服什麽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起身去了厕所。
何砚起身让开,江逾白刚离开座位,就嘱咐何砚:“保护好我的答题卡,尤其不能让马逵看到。”
“卧槽!!这麽帅?于丽你可以啊。”
当然,现在马逵还没有心思关心江逾白的赤色鸳鸯肚兜。他现在更关心黑板上的炫酷班服。
何砚擡头望去,看见白板上的衣服。
白色衬衫外面是一套黑色马甲,没有过分成熟,还带着三分的少年感。
等到江逾白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安静。语文晚自习通常一节课讲作业或者试卷,一节课教给学生自己订正。
但是班上同学都会默认这是一节自习课,在语文试卷底下偷偷压着没写完的数学作业。
只有何砚——江逾白回到位置上的时候,这人还在对着答题卡,一个字一个字对比。
看得入神,连江逾白回来了都没察觉到。
江逾白等了一会,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衡量大佬的脑回路,选择擡手弹了一下何砚的侧颈。
何砚也不恼,头也没擡,起身让了座。
回到位置的江逾白依旧没什麽事做,他今天托中午停电的福,他在中午的一片燥热中提前把数学作业写完了。
现在无事可做,老刘又坐在讲台上,看见自己睡觉可能又要发威,他只能百无聊赖的戳戳何砚。
“有没有什麽好玩的,我好无聊。”
何砚头也没擡:“我有一套去年首都的三月数学模拟卷,很有趣,你要做吗?”
“……”
还好换了位置,要是被马逵听到这话又要跳起来,指着何砚的鼻子说:
“竟然说数学有趣!你是人吗?”
其实江逾白现在也很想这麽做,但是忍住了。他叹了口气,说道:“拿出来我看看。”
何砚给的卷子确实很有意思,前面的小题很简单,但是从填空题开始,就有各种各样的陷阱。
到了後面的大题,更是每换一种方法都会卡壳。江逾白不信邪,一下就跟题死磕上了,连老刘什麽时候出去的都不知道。
还是被一句“何砚出来一下”打断的。
何砚被老刘传唤并不罕见,所以班上人都没有注意,自顾自低头抄着数学作业。
只有江逾白猛地擡头,向准备起身的何砚的投去一个不舍的眼神。
他刚想让这人给自己讲讲这道圆锥曲线呢!老刘来要什麽人!
但是老刘的脸色实在严肃,他又不好意思说什麽,只能骂骂咧咧跳过这道题,继续往後面做。
“何砚,老师先跟你打个预防针,到时候去办公室不要生气,不要冲动,有什麽话好好说……”
何砚看着班主任难看的脸色,满腹疑惑:难道曾飞又嘴欠了?
然而推开办公室的门後,他才明白老刘说的不要冲动是什麽意思。
小小的主任办公室,坐着蔡主任丶江校长和……何璋。
何砚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你来干什麽?”
江校长在一旁打着圆场:“有什麽事好好说啊,说开就好了。”
作为道貌岸然的精英,何璋并没有像自己儿子把怒气摆到脸上,反而摆出一个虚僞的笑容:
“小砚啊,别闹了。爸爸给你报的大学马上就要报道截至了,那麽好的大学,不能浪费了。”
“谁是我爸?我可没爸。”何砚嘴角一抽,露出鄙夷神色,“我当初高考完根本没报志愿……哪来的大学报道?”
“我给你报了!”何璋脸上有点挂不住,声音也稍微高了一点,“我给你报了……”
何砚眉头一皱:“你怎麽知道我的账号密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