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还没有人关心自己要报什麽节目,所有人的关注点都放在了江逾白的身上。
从高一入学开始,年级里就有捕风捉影的八卦,说江逾白是艺术家的儿子,什麽都会,贼牛x。特别是一手钢琴弹得贼溜,颇有他母亲当年的风范。
但是江小白这个人偏偏就是喜欢捉弄人,三年以来,除了关系要好的马逵几人,没人看见江逾白弹钢琴的模样。
今天小艺术家竟然转性想要表演节目了??
然而位置上的江逾白显然也没想到老刘直接将这个事情在班上说了,震惊之馀他又狠狠朝老刘瞪了一眼。
不是刚刚说好不要在班上说的吗?
托老刘的福,一直到午饭点,江逾白还在被马逵盘问:
“我去,白哥。”马逵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拍下桌子,一副如实招来的模样。
“我可观察你一阵了,你现在不仅上课不睡觉不发呆,开始认真做作业和改错。现在又突然转性想要表演节目!”
“说!是不是有暗恋对象了?”
江逾白一直听着,还以为马逵要质问自己怎麽脱离了摆烂大队,结果对方一开口就是个王炸。也不出个对子预热一下。
猝不及防的小少爷一下子就被嘴里的米粒呛着了,开始弯腰剧烈咳嗽。
看见江逾白这个样子,一桌人都被逗笑了,连何砚都笑着伸出一只手轻轻拍着江逾白的背。
“还能为什麽?不是老刘说的今年是最後一年吗?小爷我这是压轴登场,你们懂不懂!”
江逾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脸上甚至连着脖子都咳得一片红。
但是又戴着围巾,除了坐在旁边的何砚,谁也没看见。
听见江逾白的回答,马逵只能瘪瘪嘴。
也对,像江逾白这种心比天高的小少爷,能看上别人就怪了。
“所以,我们班另一个节目怎麽办?”
陈泽恩在一片混乱中弱弱地问了一句。
“据我了解,小雯她们女生可是不乐意上台的。晚会老师每次都被妆画的跟小丑一样浓。”
马逵信誓旦旦传递着他的情报,但是其他人却是越品越不对味,刚准备开口八卦一番,就被一直没说话的何砚给打断了。
“你们不是有个乐队吗?”
这话一出,不仅是王浩东他们,连江逾白都扭头看了何砚一眼。
马逵一只手挠挠头:“也不是不行……可是那样白哥不就一个人表演两个节目了?”
王浩东默默将自己的餐盘挪了挪,防止受到马逵的雪花攻击。
想了半天,又觉得马逵的脑袋是个单线程,没好气地开口怼道:
“就我们也组不了乐队好吗?主唱才是一个乐队的灵魂,要是白哥不想弄,我们也弄不了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一群人都看向江逾白。
而江逾白却是视而不见,充耳不闻。轻轻皱着眉扭头,答非所问地问何砚:
“你想看我们组乐队吗?”
嗯……
在场人一下子就明白了,现在掌握话语权的不是江逾白,而恰恰是没说几句话的何砚。
于是一群人又瞪着清澈且愚蠢的眼睛,巴巴儿看着何砚。
何砚轻咳一声:“应该……想的吧。”
“那太行了!”
听到这话地马逵就像听到了肯定答案,一下子跳起来。
“班上要是没有人报的话,就是咱们乐队重出江湖的日子了。”
江逾白嘴角抽搐了两下:
其实这个乐队根本还没出生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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