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那张递给江老师的名片,目的其实很明显。
&esp;&esp;他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所有人知道,她背后有人。
&esp;&esp;用不用这层关系,不在于他们,而在于她。
&esp;&esp;这就是周启蛰认为的无伤大雅的小事。
&esp;&esp;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哪里算是小事。
&esp;&esp;主任打电话给她:“去东京俱乐部的学习培训,要是不方便,我也可以安排其他人去。”
&esp;&esp;陈蔓枝没有多加思考:“主任,我会去的。”
&esp;&esp;乔兰不懂,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事。
&esp;&esp;陈蔓枝想了想,只说:“有两天自由行程呢,我可以在东京转一圈,为什么不去?”
&esp;&esp;“你要这么说,我现在申请加入你们,还来得及吗?”
&esp;&esp;“嗯,可能来不及了。”
&esp;&esp;回到家,陈蔓枝开始收拾行李,做了一些攻略,备了些必需品。
&esp;&esp;长这么大,还没有出过国,临时学了几句日语,到俱乐部的时候,还能跟球员教练打招呼。
&esp;&esp;能和运动员亲自接触,知道他们在比赛场上的真实感受,对她解说肯定有帮助。
&esp;&esp;没什么不好,能多出去见识,总归是有用的。
&esp;&esp;行李箱很重,提前摆放在玄关,周启蛰回到家,一进门,有点懵。
&esp;&esp;人不在家,周启蛰鞋也没换,拿着手机出去。
&esp;&esp;电梯里,陈蔓枝还念叨着,很不标准的一句:“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esp;&esp;门一开,看到眉宇之间有些着急的男人,怔了怔:“周启蛰,你要出去啊。”
&esp;&esp;他松了口气,把人拽出来:“去哪了?怎么不接电话?”
&esp;&esp;“我下楼扔个垃圾,手机放房间了。”
&esp;&esp;“哦——”周启蛰顿了下,“行李箱怎么回事?”
&esp;&esp;“要出差一段时间,打算等你回来跟你说的。”
&esp;&esp;俩人重新进了屋,周启蛰搁下车钥匙:“我以为你要搬出去住。”
&esp;&esp;陈蔓枝想了想,问道:“我不能搬出去住吗?”
&esp;&esp;空气几乎是一下凝滞住。
&esp;&esp;陈蔓枝没想到,他脸色会这么难看。
&esp;&esp;他逼得有些紧,唇线绷得很直,陈蔓枝双手推在他身上,及时补救道:“当我没说可以吗?”
&esp;&esp;周启蛰说着“可以”,脸色并未松散几分,目光落在行李箱上:“去哪出差,带这么多东西,要待很久?”
&esp;&esp;“东京一个俱乐部,七天左右。”
&esp;&esp;“那是挺久的。”
&esp;&esp;陈蔓枝回到房间拿手机,去东京的小群发了具体日程表,前五天除了晚上休息,基本都在俱乐部度过,要观摩训练,还有两场比赛,采访球员,写报告。
&esp;&esp;客厅,沙发上的人不声不响,冰块清脆地落入酒中,搅动着,沿着杯壁旋转。
&esp;&esp;陈蔓枝觉得奇怪,周启蛰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因为分别几天,心情低沉的人,就算是情侣,也都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可能天天绑在一起。
&esp;&esp;她坐过去,多少带着点哄的语气:“一周很快的。”
&esp;&esp;周启蛰侧过脸看她,目光幽深:“你好像没有半点舍不得我。”
&esp;&esp;陈蔓枝都没往这方面想,就只是正常工作,她忙完就回来,怎么还会牵连到谁舍不得谁。
&esp;&esp;而且,在她一贯看来,周启蛰也不是那种喜欢粘人或被粘的人。他行事一向随心所欲,独来独往,这样的话怎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