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根本不敢动,空出的一只手去拿旁边的毛毯,盖住下半身。
&esp;&esp;怀里的人却不适地嘤咛了声,脸颊蹭着他胸膛,嘟哝道:“不要吵。”
&esp;&esp;周启蛰喉结滑动,吞咽口水,欲望急需得到纾解,陈蔓枝还不知死活地双手圈住他。他舍不得动,身心又备受煎熬,周启蛰感觉自己要疯了。
&esp;&esp;到底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esp;&esp;陈蔓枝怎么会在他怀里?
&esp;&esp;周启蛰根本没办法思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集中到女孩的唇上,只要一低头,他就能吻到。
&esp;&esp;是她跑上来的。周启蛰盯着那双唇,眸色渐深,欲望脱轨,全身血液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占有。不行。就算他不是什么狗屁正人君子,他也不能再靠这种卑劣无耻的方式,得到陈蔓枝的拥抱,又得到她的吻。
&esp;&esp;他也不想起来,她的头发缠住他。
&esp;&esp;晨光熹微,一点点照进屋内,周启蛰试图在不惊扰怀里人的情况下,手伸进薄毯,自行解决个人问题。他压抑着喘息,不敢动静大,结果自己卡在那里不上不下,更难受了。
&esp;&esp;周启蛰终于没办法,搂紧怀里的人,又不舍松开,抽回发麻的手臂,把人抱到沙发靠里的位置躺好,冲进了浴室。
&esp;&esp;水声很长,哗啦啦响个不停。陈蔓枝在城市清晨各种复苏的声音中醒过来。
&esp;&esp;意识回笼。
&esp;&esp;她眨了眨眼,猛地坐起来。
&esp;&esp;她睡着了!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周启蛰不在,周启蛰已经醒了,那他一大早岂不是被她吓了一大跳,完了,她要被当成贪图美色觊觎他身体的变态了……
&esp;&esp;陈蔓枝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
&esp;&esp;起身就往房间跑,被半路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拦住。
&esp;&esp;周启蛰浑身上下只裹了条浴巾,身上水珠都没擦干,黑发还在滴水,一副浪荡模样,睨着她,带着明显戏谑的语气:“你胆子挺大,半夜往我床上爬。”
&esp;&esp;陈蔓枝反应迅速,纠正他:“那、那是沙发。”
&esp;&esp;周启蛰见她垂着眼,不看他,弯腰凑近,哑着声音问道:“不是一个意思吗?抱我抱那么紧,是不是对我——
&esp;&esp;有想法?”
&esp;&esp;!!!
&esp;&esp;陈蔓枝试图转移话题:“你穿这么少,小心感冒加重!”
&esp;&esp;周启蛰还是拦着她。
&esp;&esp;她抬起眼,撞上他视线,不服气地控诉道:“你生病可烦人了!什么抱抱才能好,周启蛰你是小孩子吗?再难受,我才不要搭理你,你去找你那个……”
&esp;&esp;周启蛰眉心一凛:“找谁?”
&esp;&esp;陈蔓枝不说了,绕开他要往房间走,周启蛰不干,非要挡在她面前。
&esp;&esp;“说清楚,陈蔓枝,你想让我找谁?”
&esp;&esp;周启蛰纳了闷,他昨晚是烧糊涂,说错什么话了吗?
&esp;&esp;陈蔓枝说不出那两个字:“你别拦着我。”
&esp;&esp;“就拦。”
&esp;&esp;周启蛰可不希望,有关于他的误会,在陈蔓枝那里过夜。
&esp;&esp;他颅内重播陈蔓枝刚刚那番话,怎么觉得好像有点——
&esp;&esp;撒娇的意味?
&esp;&esp;是错觉吗?
&esp;&esp;躺在他怀里,一大早跟他闹别扭,撒娇?
&esp;&esp;周启蛰一阵狂喜,全身被打通了似的舒畅,得意忘形地笑道:“陈蔓枝,你真得给我说清楚了,不然你今天,哪儿都别想去。”
&esp;&esp;陈蔓枝咬了下唇,见他不罢休,干脆问道:“你怎么称呼张经理?”
&esp;&esp;“张宽啊。”
&esp;&esp;这什么问题?她在他怀里的时候,他总不能叫了张宽名字吧。
&esp;&esp;靠。
&esp;&esp;这也太恐怖。
&esp;&esp;别说陈蔓枝生气,真要这样,周启蛰都想甩自己两巴掌。
&esp;&esp;“那你怎么称呼别人?”
&esp;&esp;“名字啊。”周启蛰这回听明白了,“不是,我到底叫谁了?”
&esp;&esp;“你……”陈蔓枝声音低下去,脸红到不行,眼睛无处安放,只能看着地板,半天还是说不出口,羞恼道,“我才不知道你叫谁!”
&esp;&esp;她推开他,没走到房门口,就被男人长臂一伸,拽回来,压在墙上。
&esp;&esp;湿漉漉的水从他头发滴落到女孩锁骨处,周启蛰心神一荡,刚压下去的欲望,又升上头,疯狂地想要摧毁眼前这双清亮又委屈的眼眸。
&esp;&esp;他不顾她挣扎,俯身凑近,鼻尖差点相碰时,陈蔓枝撇过脸,不去看他。周启蛰盯着暴露给自己的绯红的耳垂,白皙到呼口气就会泛红的脖颈,舔了舔牙,忍住咬下去狠狠吮吸的冲动,极尽暧昧地、咬着字问道:
&esp;&esp;“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