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孟纾语不说话,坚持是因为失语症而说不出来,邢屹不再逼问她,转而用领带绑住她手腕,沉重的身子骨覆在她背后,邢屹贴在她耳边莽撞说,他今早去医院打了针。
&esp;&esp;她茫然不解,被束缚着的双手垫着下巴,侧头看着他,眼底晕开一层温软晶莹的波澜,仿佛在问他打了什么针。
&esp;&esp;邢屹恶劣地一字一顿:“避孕针。”
&esp;&esp;他要做他一直想做的事。
&esp;&esp;回吻狗血带球跑。
&esp;&esp;没有想象中滚烫,但存在感十分明显。
&esp;&esp;邢屹故意用手指搅动,她条件反射往里吞了一下,放松时又流了出来。
&esp;&esp;他被她下意识的微妙反应撩起一丝兴味:“还想吃?”
&esp;&esp;她飘一飘老实巴交的眼神,意思是不想吃了。别过脸,唇隐隐颤动,继续受着他手指捣弄。
&esp;&esp;“好浅,装不下这么多。”他浑话一箩筐。
&esp;&esp;坏东西。她咬紧他手指。
&esp;&esp;他眯起眼打量:“这么小也能吃得下我,真是小瞧孟纾语了。”
&esp;&esp;正儿八经的名字被他说得充斥五颜六色,她燥得脸烫,跟热胀冷缩原理反着来,温软的唇哆哆嗦嗦,无意识把他咬得更紧,邢屹戏谑地轻笑一声,借着她的热缩玩个不停,她默不作声,反应却诚实。
&esp;&esp;孟纾语越咬他,他就越来劲,还厚颜无耻地怪罪,说是她步步紧逼。
&esp;&esp;好会颠倒黑白,坏透了。
&esp;&esp;失语症果然不是那么容易装的,好几次都想开口怼他几句,又怕病人人设崩塌,她只能气鼓鼓憋住。
&esp;&esp;这坏东西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esp;&esp;幸好快到年底,信昀总部即将迎来一轮大洗牌。
&esp;&esp;高层内部的换血风波撼动下层,匿名员工群里八卦传飞,大部分人只是吃瓜看个乐子,有靠山的反而慌了神。
&esp;&esp;大家都在讨论自己的小领导有没有站错队,万一由上到下清算,树倒猢狲散,饭碗还保得住吗。
&esp;&esp;匿名员工甲:[信昀这么大的盘,上面裁你boss又不裁你,你慌啥,不就是换个boss吗]
&esp;&esp;乙:[别想得那么简单,万一二世祖发疯把整个部门一锅端了呢]
&esp;&esp;丙:[不可能吧,大家都说他很好,不会针对基层员工的]
&esp;&esp;丁:[哪里很好?脸很好吧。真心劝,职场不兴搞颜值即正义这一套,还是小心点吧,我觉得二世祖的手段阴着呢]
&esp;&esp;暗流涌动的氛围持续到股东大会当天,邢屹的废物二舅早就被他揪住小辫子,灰溜溜回家歇菜,会议室主座顺理成章成了他的位置。
&esp;&esp;最近忙着揪蛀虫,处理了几个背后搞阴招的老古董,他们抱团取暖,打死不承认自己挪公款出卖集团,开会时公然吵起来,“邢屹你别太横了,年轻轻轻没大没小,在这儿给我们一群长辈下绊子摆谱子,我就不信你真有本事挑大梁!”
&esp;&esp;邢屹微笑以对:“我有本事挑大梁,你有本事蹲监狱,我们都有美好的未来。我很年轻,而你快死了,挑个喜欢的木料打副棺材吧,省得出狱之后无处可去。”
&esp;&esp;对方登时气厥。
&esp;&esp;就这样,邢屹被工作上的鸡零狗碎绊住,孟纾语侥幸得福,过了一周清净日子。
&esp;&esp;周五下午接到方姨电话,方姨说星星想她了,邀她一起去寄宿幼儿园,接星星回外公家。
&esp;&esp;星星六岁了。
&esp;&esp;他不缺一个好家世,可偏偏活得像只没人要的流浪小狗。
&esp;&esp;一年前,邢漫芊跟丈夫离婚,孩子抚养权判给了她。但她一门心思跑到国外拍电影,说要复出,不管孩子死活。
&esp;&esp;后来是邢屹安排人手在照顾星星。
&esp;&esp;他似乎不希望弟弟被人歧视,一直把星星当正常人看待,送他上最好的私立幼儿园,让他像普通孩子那样融入集体。
&esp;&esp;放学时间,幼儿园门口停了一排接送孩子的保姆车,大人们翘首以盼,在鱼贯而出的小萝卜里寻找自家小朋友。
&esp;&esp;很快,星星蹦蹦跳跳走出来,跟朋友挥挥手说再见,一转头就望见孟纾语。
&esp;&esp;“姐姐!”小不点扑过来,孟纾语蹲下来抱住他,眉眼含笑,跟小孩卖关子,“猜猜姐姐身后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