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是这么怕我。我有这么可怕?”
&esp;&esp;她心
&esp;&esp;说当然了。
&esp;&esp;他喜怒无常,手段又变态得花样百出,经常觉得,她面前摆了一个盖着黑布的物品箱,规则是,她必须把手伸进箱顶的圆孔里,一鼓作气摸索里面的物件。
&esp;&esp;不知道自己会摸到什么,有可能是一身冷鳞的蜥蜴,也可能是毛茸茸玩具。
&esp;&esp;摸到前者的几率更大一些。
&esp;&esp;既然她不想漂在海面跟他独处,那就邀请朋友们过来凑热闹。
&esp;&esp;至于邀请谁,邢屹不处理这些琐事,让林泽看着办。
&esp;&esp;次日周六。
&esp;&esp;一大早,邢屹亲自开车,提前到达东湾港。
&esp;&esp;港口附近一整片区域都是游艇俱乐部的经营范围,私人泊船区里整整齐齐停靠了十几艘豪华游轮。
&esp;&esp;邢屹下车,把车钥匙扔给俱乐部的礼宾员,一手搭在未关的车门顶上原地站着,目光飘向远处,朝最显眼的停泊位置轻扬下巴:“那艘是谁家的?”
&esp;&esp;礼宾员立刻答:“是陈家那位的。”
&esp;&esp;邢屹顿了顿,神情若有所思。
&esp;&esp;礼宾员察言观色,心想难不成,那里的泊船区被邢屹相中了?
&esp;&esp;果不其然,邢屹眯眼打量一番,看不惯地说:“把它挪走。”
&esp;&esp;礼宾员震惊。
&esp;&esp;“这个,回头我跟陈总的私助商量一下。”
&esp;&esp;“有什么好商量。”邢屹做事习惯干脆利落,一秒都等不了,“直接挪,有事我担着。”
&esp;&esp;“好、好的。”礼宾员立刻下去安排。
&esp;&esp;就这么非常无理霸道地,抢占了最佳泊船区。
&esp;&esp;私人游轮从东湾港启航,按照既定的航线,缓缓驶向深海。
&esp;&esp;临近正午,阳光热烘烘一层晒在甲板上,仿佛夏季。
&esp;&esp;邢屹那帮发小穿着花花绿绿的裤衩背心,聚在甲板上捕鱼。
&esp;&esp;十几只海洋活物扑腾出一股咸腥味,孟纾语猫在边上好奇地问:“在这片海上捕鱼,违法吗?”
&esp;&esp;严帆被她一本正经的乖巧逗乐了,笑出一口白牙:“当然不会啊!有证的,咱是良好公民。”
&esp;&esp;说完,他抓起一只滑溜溜的青蓝色海鱼,作势要塞进她怀里:“要不要玩一下?”
&esp;&esp;“不不不!”她从小就害怕这些带有黏液的水生物,连忙起身后退,跟他手里的丑鱼大眼瞪小眼,“不要不要,你们玩就好。”
&esp;&esp;严帆没有恶意,就是起了点玩心,非要逗她,抓着鱼追过来:“摸一下嘛!它好乖的。”
&esp;&esp;“不——啊!”差点摔跤,踉跄时后背撞到一个坚硬胸膛,邢屹把她拎到一边,兴师问罪,“谁准你们吓她?”
&esp;&esp;“冤枉冤枉!”
&esp;&esp;严帆举手投降,海鱼趁机从他手里滑落,砸到她脚边活蹦乱跳,她哇一声叫出来,闪到邢屹身后紧紧抱住他胳膊,表情像吞了一百只苍蝇,嫌弃又惊慌。
&esp;&esp;邢屹随手拿了条金属长叉把鱼怼起来,回头饶有兴味地问她:“要不要它给你道歉?”
&esp;&esp;“啊?”她老实巴交的,又往后退一步,“可是鱼又不会说话。”
&esp;&esp;邢屹低笑一声,拿着叉子上下晃了晃,鱼都被他晃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