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卒准备把白狼的尸体扛走,如他们以往狩猎时做的那样。
“留在这里,”芈渊冷冷出口制止,吩咐王卒,“把狼牙拔下来。”
王卒把白狼口里的獠牙尽数拔出,呈给国君。
芈渊接过来,掌心一翻,牙齿纷纷掉落到白狼身侧的血污之中。
火光下,国君的眉目冷冽,杀机隐现。
草庐突然遭到狼群袭击,阿姮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她被狼趁乱叼走了。
芈渊本能的察觉,掳走她的不是狼,是个人。
他将白狼的尸体留在原地,拔光它的牙齿,就是对那个背後之人的警告,也是挑衅和羞辱。
芈渊冷冷的看了眼血肉模糊的狼尸,垂下眼眸,目光变得柔软,声音也暖了几分:“我们回祭台,你要的山栗子,已经送过去了。”
阿姮嗯哼了一声,埋头不语。
衆人行至山中开阔处,王卒列队成行,以整齐的手势在空中挥舞火把,用光亮向山中的其他人传递信息。
——人已寻到,返回祭台。
在山脚下,他们遇到褚良和仲其箕各自带领的队伍。
“阿姮姑娘!你受伤了?”仲其箕大惊上前。
大王紧紧的抱着她,斑斑血迹出现在她手臂和腿弯的衣裳上。
阿姮很清楚自己没有受伤,侧目看向楚王抱在她上臂处的手,顿时脸色一白。血迹是从楚王手上流出来的。
“大王,你的手破了!”她慌了,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跳下地。
“别动,寡人没有大碍。”芈渊轻叱了一声,在臣属面前毫不掩饰对她的温柔。
“褚良,去驾王车。”国君淡淡的吩咐道,抱着少女从仲其箕面前走过。
仲其箕愣住,褚良走上前,把他的肩膀一揽,冲他笑道:“仲阿兄,我们先走一步。”
“好,你速送大王回去包扎。”仲其箕也笑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自嘲的又笑了一笑,有些释然,又有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一上王车,阿姮掰开楚王的手,果然有几个牙齿大小的血洞,血已经流得差不多,快要凝结了。
“我说过没有事。”芈渊斜睨了她一眼,将人儿抱到膝上。
阿姮把头埋在他胸前,不说话。
芈渊托起她的下巴,满脸是泪,格外惹人垂怜。
他径直就吻了上去。她的唇有些干,他帮她舔得湿润些。
犹嫌不够,他哑着嗓音命令道:“把舌头渡过来。”
阿姮羞得从他胸膛上撑开,被他强硬的按住。
马车跑得飞快,用不了多久就会到达祭台。
她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回蔡国,直面她的仇人。她要亲口问那些贼寇,为什麽?
她和他,只有这些短暂的时日。
少女心思一转念,两只纤秀的手臂缓缓擡起,攀住国君的肩,乖乖的听了他的话。
从未有过的温驯和顺从。
羞怯的承受着他的轻浮放浪。
娇羞中,带着大胆的试探,无声的引诱他。
芈渊心中“砰”的炸开了火星子,点燃了满心的喜悦和快活。
唇舌之间的勾缠更加热烈缠绵。
王车很快到达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