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躯定住,缓缓擡头,声音变得干涩:“国君伺候得夫人不满意,由奴来伺候夫人可好?”
阿姮瞪圆了眼睛,他又发什麽疯?
“你忘记成大了麽?他在洛邑的时候就垂涎你,想要你,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他的唇凑到她耳边,喷出一股邪火。
阿姮惊呆住,脸红得滴血。
成大不就是他自己吗?
他的脸皮厚到无敌了。
她可不想陪他发疯,太羞耻了。
“夫人,”他又唤她,恬不知耻的,“寡人令他来伺候你。”
“滚开!你们俩都给我滚!”她气恼的嗔叫出来,刚喊完就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被他绕进去了。
国君哈哈笑得开怀,笑声陡然间变得莫名兴奋,气息愈加粗犷。
“阿姮。。。。。。”
“宝贝。。。。。。”
“夫人。。。。。。”
他叠声唤她,落下的吻时而淡定自若,时而急不可耐。
“你。。。。。。无耻!”
“傻孩子,寡人在取悦你。”
取悦。。。。。。她吗?
他从不屑于僞装,从来是那个骄傲的国君,不可一世的性情。
但是如果可以令她有片刻的欢愉,他很乐意用最卑微的方式讨好她。
他在。。。。。。取悦她啊。
阿姮颤抖着哼唧了一声。堪比华美鲛珠的泪花滚落一榻,揉碎艳丽的光华。。。。。。
夜色静谧,湖面风平浪静。
唯一叶小舟被狂风暴雨席卷,风浪骤起。
他还在一遍遍的问她,喜欢吗。。。。。。
回应他的啼声断成了珠线。
完全没有留意到,木面墙壁的另一侧,传来微弱的挣扎,沉声倒地,痛苦的呼吸。
动静从一墙之隔传来的一刹那,芈渊的眸光从狂热变得冷静,带着玩味的笑容望着那面墙,冰冷的眸光穿透过墙壁,仿佛看到墙的另一面。
“你只能是寡人的,胆敢觊觎你的男人,都去死。”从胸腔里挤压出来的低语仿佛情人呓语,充溢惊心的血色杀气。
*
阿姮懒洋洋的在榻上躺了三天,膳食水浆都被芈渊送到榻上,亲自喂到她嘴里。
倒是真的在伺候她。
她惦记着楚锦的事,却一直没有收到喜妹的回信。芈渊再三跟她表示,他绝对没有看过她给成女写的信,也有好好的叫人把信送到洛邑去。
他一脸紧张,把她逗乐了。
“越人织出来的锦缎若是卖不出去,就卖给王上好了。”她也跟他学会了胡搅蛮缠。
“好,”芈渊毫不迟疑的答应,伸出手又想捏她的脸,“都给你做衣裳,一个时辰换一套,撕坏了也不可惜。”
他又满嘴胡言。
阿姮躲开,他的手扑了个空。
她红着脸咯咯笑起来,“你这个昏君。。。。。。”
接下来的话被啧啧作响的吻声取代。
矗立门外的侍卫一脸呆板跟木雕似的,细看红了耳根。祝让凭栏思乡,惆怅的感叹,不知何时才能返回郢都。被国君骂了一声“滚”,所有人都知趣的滚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