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到时候朝夕相处自见分晓,就不信他们还能将关系隐瞒到棺材里去。
害怕自己的心思被看出来,所以发完消息倪导随手就捞起茶桌上的一块令牌转悠,“剧本看的如何了?有需要我和编剧老师给你讲讲的地方吗?”
嬴庭:“暂时不用。”说着他的视线就移到了倪导手上,“我爸妈要是看到你这麽拿这块令牌,非得气死不可。”
倪导手上动作一停,并迅速将眼镜戴上,当看清令牌的模样後,他赶紧将其小心翼翼地放下,确信令牌没有一丝损坏後,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虽然咱身价不菲,但你家这价值几十亿的古董还是赔不起的。”
他还以为是嬴庭为了尽快进入角色搞来的什麽小玩意呢,谁能想到是他家祖传的宝贝,金钱价值好赔,传承价值可难赔。
要是损坏一丝一点,伯父伯母可能就得将他撕喽。
对这话嬴庭只是笑了笑,没说什麽。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个时空。
“公子,您与二公子丶三公子新的身份令牌制好了。”
一身月白长袍丶腰配玉环的青年男子正在写东西,闻言擡眸看去。
青年丰神俊朗的容貌映入眼帘,擡着托盘的奴婢霎时低头,脸颊弥漫出了丝丝缕缕的红意。
青年正是已经长大的扶苏,他看了一眼三块令牌,分别刻着他与高弟丶将闾弟的名字,没什麽误差。
温和地笑了笑,他道:“将另外两块令牌送去别宫吧。”
奴婢的头一再低下,“唯。”
奴婢出去之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家缓缓踏进殿内,“公子,庆功宴快开始了,您怎麽还在这里呢?”
扶苏连忙上前扶人,“我有些东西想给陛下,耽搁了一下,不碍事的。”
再来一世,秦一统天下的时间比之前世还早了两年,反对的声音也是少之又少,而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从十五年前开始的秦法变革。
法律依旧严苛,但严中有情,情中带仁,莫说秦国本土居民适应良好,便是统一後的他国黔首也能很快接受。
各国王族倒有不服者,但从者廖廖,他们掀不起大浪,最後也只能接受无权无势丶混吃等死的命运。
此刻天下初初一统,庆功宴参加者皆是秦臣,其中最得意的就是以蒙恬为首的将领。
以扶苏与蒙恬相处多年的经验来看,不到点对方是不会出现在宴会大殿的,所以扶苏丝毫不担心自己会最後一个到,将东西写完又吹干後才前往大殿。
而不出他所料,待他到达庆功宴的地点後,蒙恬还没来。
当然,他父王也没到。
扶苏先落了座,这时两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携手小跑了过来。
“长兄,你怎麽才来啊,我们都等了你好一会儿。”
“快看我们的新令牌,嘿嘿,长兄你也有吧?”
相同的年龄段,弟弟们比前世小了好几岁,扶苏早就习惯了,他笑着“嗯”了一声。
兄长慈爱,弟弟难免就依赖对方,但对方时常忙得见不到人,现在好不容易坐到一起,公子高和将闾一直在扶苏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近日碰到的趣事。
但说了没几句,将闾就发现了扶苏手边的竹简,他瞬间惊恐,“长兄,你又要和父王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