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雅致。
听见车声,院门大敞,里面人迎出来,像是专门等候着的。
“哥儿您来啦,二位里边儿请着。”
秦应忱朝来人一点头,“唐叔久等了。”
“哎哟您客气,还是老地方,都给您备好喽。”
秦应忱说好。叶其珍落後他半步,走进这方庭院。
青瓦檐角勾住最後一缕斜阳,将斑驳的光影碎金般洒在庭院中央的太湖石上,石隙间攀着几茎忍冬藤。
往里去,路经一处水系,莲形石台铺得疏离错落。
池塘碧水幽深,被几尾大红锦鲤翻腾得波光浮涌,像是要漫上来。
叶其珍微顿,小心觑着脚下,生怕不小心掉进去。
前头的人有所察觉,到岸将手臂一伸,虚蜷的大手就到了她眼前。
叶其珍一怔,擡手搭了上去。
第一次掌心相触,坚实磅礴的炽热顺着男人的掌纹,熔岩般烧灼她最柔嫩的手心,烫得叶其珍心口一麻。
等上了岸便忙不叠撒手,却不料最後一步没踩实,身子骤然向後歪去——
一声惊呼还没出口,腰间霎时箍上一只大手,将她一把捞了回来!
叶其珍撞进男人前怀,惊魂未定地,对上他的眼睛。
只见秦应忱脸色不大好看,眉心微折,像是不解:
“牵着都能摔?”
,不住地干咽着,小声解释:
”
不习惯牵手,更不习惯像现在这样,。
叶丝混棉连衣裙,布料单薄,隔不住丁点温度。
男人身量高,宽大的手掌正贴紧她胸下位置。
她有些痒,莫名燥热,轻挣了下,却一时没有挣动。
晦暝暮色中,秦应忱眉峰微擡,嘴角扬起道若有似无的笑。
他手上力道未减,轻附向她耳边,慢条斯理道:
“那你可要好好习惯了。”
叶其珍痒得一缩,热意顺着被他擦过的耳朵尖,瞬间将她侵占丶蔓延。
馀光里,唐叔侧身候在前方不远不近处,周围的侍应生也都眼观鼻鼻观心,站得静悄悄。
她脸上的热度,直到入座才稍稍退去。
他们的位置被安排在一处水榭雅间。
四面轩窗,赏四时之景。
桌上也摆了新鲜芰荷,绿叶粉白蕖,含苞与盛放,皆错落有致。
唐叔让侍应生给两人斟水净手,自已先向秦应忱报了遍菜名。
“……添了时令芙蕖入菜,旁的食材都是您的口味。”
话落,目光在叶其珍脸上游移一遭,又转向秦应忱:
“姑娘可有什麽忌口啊?”
秦应忱向她看过来,叶其珍摇了摇头。
他一个眼神递去,唐叔很快应声。
仅这一个细节,叶其珍瞬间敏锐地感知到,这些人对于权力的审度与敬畏。
她自个儿的忌口,人家请示的都是秦应忱。
叶其珍眼睫微垂,无声摆弄着手指。
荷香清绕,微妙的安静中,响起低沉一声轻笑。
“唐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