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麽漂亮的一双眼睛,合该只装着他一个人。
秦应忱心里陡然而生一股满足。
流向四肢百骸时,却起了更过分的索求,想要更多,想到以後……
他倏地收回视线。
一擡手,黑车平稳驶离库门。
车行出几公里了,叶其珍才堪堪回过神来。
心跳却在安静的空间里响得剧烈,她摩挲着被冷气浸得冰凉的镯子,都没能让浑身涌动的血液恢复正常流速。
叶其珍握着镯子,掌心硌得坚硬,忽地玩笑道:
“这镯子太贵重,将来分开了,得还给奶奶。”
秦应忱听得折了下眉心。
原就有几分躁意,她还不知死活地说些不中听的,秦应忱开口些许冷硬:
“给了你的,就是你的。”
叶其珍脸色微白,瞬时涌起一阵後悔。
她何苦说刚才那句?
明知道他不会回答什麽“不会分开”之类不切实际的谎话……
血液热涌再骤然转至冷凝,扯得心脏恍惚钝痛。叶其珍咬着嘴唇,看向窗外。
烈阳鎏金,隔音再精良的车门都挡不住尖锐的蝉鸣入耳。
京城太热,她想,她是有些中暑了。
一路沉默无话,车停到银泰楼下,秦应忱却让她自己回家,说他还有事。
叶其珍摸上门把手,想了想,又转回来,试探着问:
吗?”
秦应忱一句“嘴边,却见叶其珍粉唇翕动着,轻声说了句:
“要不要我做饭?”
,像生怕被人拒绝。
,沉默少顷。
“可以。”
*
叶其珍得了批准,进门的步子都轻快了些。
这是他教她的,遇到不好的情绪状态,与其沉浸内耗自己,不如做些其他事情倾泻或转移。
临下车时他还跟她说,需要什麽食材就让楼上酒店来送,挂他的账。
叶其珍回家一边洗澡,一边仔细思索起做什麽来。
她其实并没有什麽精湛的厨艺,被肖女士按着头学也不过会些家常菜,上了大学之後更是连着几年泡在宿舍丶食堂,不愿回家碰竈台一下。
想着他的口味,又避了太复杂的免得露怯,叶其珍最终决定用酒店送来的和牛,做一份蛋包饭。
A5西冷理论上不算难煎,她却连第一步切肉都卡上很久,厨刀逆着纹理切片,刀刃却会在细腻脂肪上打滑,入锅也试了几次才爆到最佳的油脂度。打蛋也不容易,鸡蛋不能搅得过于均匀,以免失去层次感,蛋液旋入铜锅,半凝固时覆上和牛,还有不容小视的米饭口感……
叶其珍就这样从天光大亮折腾到残霞将褪,才做出了堪称完美的一盘。
今日白天热得通透,阳光清亮暴晒,黄昏的夕阳也一瀑半边天际的橘金色,被客厅整面巨大的落地窗框成天然的名画。
秦应忱就是踏着这金色的尾巴进的门。
“你说不来就不来了?知道我攒这局多不容易麽?江家你小叔回国,多少人都想来认个脸熟,你这会儿不见,等你哥你姐反应过来还有得你见吗?”
电话那端,沈寒澄没个好气,浑想骂他。
“哥,您才是我哥。”秦应忱噙着淡笑,低声敷衍,“我给你看盘,两天。”
“两个月。”沈寒澄微笑。
“两周。”
“成交!”沈寒澄恢复吊儿郎当,“我弟真乖,哥不白用你,你那……”
“挂了。”
秦应忱好笑,分明他们这样的都有专人精英团队打理资産,他这老表哥偏就信他是个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