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再微弱的娇声,落在这只有两颗心脏跳动的静谧空间里,都清晰可闻。
秦应忱保持着抱她的姿势,半晌,无声一息轻叹,吻住了她微颤的唇。
“我也不想。”
深吻终了,叶其珍水雾迷蒙间听到这麽一句,她陡然睁眼。
“听见了麽?我也不想。”
磁沉的嗓音微哑,又重复了一遍。
叶其珍心底骤然漫起潮水,几乎将她的呼吸湮没。
她却不敢问了,只沉默着,贴近他蓬勃炙热的身体。
“先不急。”
秦应忱不要她碰,而是先挑弄着她,三两下让人化成一滩水,嘴上还在问:
“还记得我给你讲的吗?这次去最重要的是什麽?”
叶其珍在他的手上沉浮,闻言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却遭他无声逼问。
“最丶最重要……财务尽调……”
她的声音都变了调。
秦应忱满意道:“不错,定华都是偏重後期工作居多,瀚金要从前期尽调开始,你之前没做过,去了要多注意学,不懂就问Michelle。”
叶其珍都快被他逼出泪来,紧闭着眼睛,却又听见他提问:
“财务尽调着重注意哪些方面?”
“秦应忱你是魔鬼吗……”她把他的衣衫揪到凌乱,还是躲不开那双作乱的手。
覆茧的指腹碰到一处,她陡然失声,他却不肯动了:“说。”
叶其珍验证,资源储量真实性,要丶多核对…收入丶现金,反腐败……”
她说得断断续续,好歹把于大发慈悲,给了她个痛快。
叶其珍哭叫着被他送上顶峰,一波将息,她扑过来就在人
,她也不松口,闷闷磨牙以泄愤。
“嘶,”秦应忱轻捏她耳朵,“以怨报德?我白教你了?”
叶其珍闭耳不闻,“你是坏蛋哥哥。”
秦应忱不以为意地笑了,大手揉她脑袋。
“矿産行业远比其他行业复杂得多,尤其瀚金这种,虽然和定华同属于金属行业,但定华毕竟偏下游,主营贸易,而瀚金却是实打实的上游,手握矿山。”
他的目光悠远投到一处,眸色幽深难辨。
“核查起来难度大丶周期长丶风险高。这样的公司,是最容易造假的。”
叶其珍闭眼窝在人怀里,懒洋洋应着: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尽调我一定会认真做的。”
秦应忱低头,盯着她乌黑柔软的发顶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轻轻把她一掀:
“没让你睡觉呢,宝贝儿。”
叶其珍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
“秦应忱你做个人!唔——”
她的躁动很快被封缄丶吮噬丶填满丶吞没。
第二天,坐在飞机靠窗的座位上,还不着痕迹地揉了揉酸胀的腰。
平城地处中原矿産大省,瀚金矿业集团在平城中心地带独占一栋大楼。
叶其珍刚到,就嗅到了财大气粗的气息。
驻场的第一天,Michelle作为现场负责人,带团队跟发行人开了场啓动会。
叶其珍听了一上午会,而後对接瀚金的负责人,一整天都在接收海量的材料。
到晚上,瀚金的人留住她们,说给她们准备了接风宴。
接风宴设在当地一家极尽豪奢的酒楼,名叫瀚海,叶其珍琢磨着,不知道跟瀚金有没有什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