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走没两步,手腕就被他攥住,随後他轻轻一扯,就把她带进怀里,他低着头,目光带着警告性,沉声道:“冉雾。”
冉雾知道他是有些生气,但自己心里同样觉得委屈,便大声嚷道:“你刚刚那麽用力我都没生气呢,我只不过说要去睡觉,你就生气了。”
“陈司煜,你现在脾气真的很大。”
陈司煜笑笑:“都是你惯的。”
“哼。”冉雾轻哼,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妥协道:“那好,真的最後一次了,我真的很困,好想睡觉。”
陈司煜弯唇,笑着吻了上去,语气含混不清:“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那晚,冉雾不知道多少次在睡梦中被弄醒,也是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人的脸皮厚度。
以後,她再也不要相信陈司煜说的所谓的最後一次了。
……
回北京後,冉雾找了个周末去了一趟顺义区的风尚考研机构,虽然初试结束了,但接下来还有复试,她在机构有自己固定的自习室座位,得去把放在那儿的学习资料拿回家。
到了风尚机构後,她收拾好自己的书本,和讲师打了声招呼,讲师笑着问:“考试过去这麽多天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考的怎麽样。”
冉雾双手抱着书本:“还不错。”
讲师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知道,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滑雪视频了,你这姑娘和我想象中的还真不一样。”
冉雾笑着问:“怎麽不一样了。”
“刚开始你来机构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那段时间你每天都埋头苦学,我害怕你学得走火入魔,还想告诉你别傻学,要张弛有度。”
冉雾抿抿唇,“那时候确实学得比较用力,这不是怕考不过嘛。”
讲师哎了声,“你记得我那会儿给你推的那个跑车师傅的电话吗?其实那是你男朋友让我告诉你的。”
冉雾愣了下,她回想了一下,後来考研冲刺的那一个月,她几乎是每天都到机构上课,晚上都是学到很晚,已经没什麽出租车了。
顺义离四季云顶也比较远,她其实也担心过怎麽回家,但讲师给她推了一个跑车师傅,是个三十多岁的姐姐跑车。
但她当时还没和陈司煜和好。
讲师继续说:“你男朋友说你不想让他接你下课,又说那段时间你们在冷战,就拜托我把跑车师傅的电话推给了你,他害怕你下课太晚打不到车,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家可能会不安全。我当时心想这是不是骗子,後来他让我看了你们的合照,我才答应。”
冉雾蹙眉,“男朋友?”
讲师闻言也愣了下,“对啊,你男朋友不会现在还没告诉你吧?或者说你们还在冷战吗?”
身後传来一阵脚步声,冉雾背对着门口也就没注意到,但讲师看到了,她下巴朝着冉雾身後点了点,说:“这不,他是你男朋友吧?”
冉雾回头,就看到陈司煜朝她走了过来,顺手接过她怀里厚重的书本,一手抱着书一手揽着她的肩,给了她很多安全感。
陈司煜笑了笑,对讲师说:“对,我是冉雾男朋友,我们现在结束冷战和好了。”
讲师笑得两眼弯弯:“真好啊,郎才女貌的。”
此刻的陈司煜身上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把全身心都交给他的人夫感。
他揉了揉冉雾的头发,对讲师说:“谢谢,到时候我们结婚可得邀请您来参加,您可得抽出空。”
讲师比了个ok的手势,笑着说:“一定。”
……
“怎麽,傻了?”
陈司煜今晚喝了些酒,就没开车过来,此时牵着冉雾的手和她走在路上,捏了捏她掌心的软肉,“说句话。”
冉雾回神,慢慢停下脚步,转身盯着他看。
原来就算是两个人分开後,陈司煜也一直在暗中陪着她。
“陈司煜,我们当时不是断开联系了吗?你为什麽觉得我们会是冷战。”
冉雾问出自己心里的问题,“你就那麽笃定我们会和好吗?我都向你说了那麽难听的话,你干嘛还为我做这麽多。”
陈司煜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为你做什麽了?”
冉雾一点点说出自从两人分手後,陈司煜的所作所为。
“毕业季的房子不好租,你就托中介让我租下了你的房子,在我备考的这段时间,凌晨回家不好打车,你就又拐着弯让我的老师给我推了个跑出租的司机,害怕我晚上回家不安全,还找了贴心的女司机。”
月明星稀,郊外的空气透着凉,四周无比安静。
冉雾一直盯着他,发现他不说话,催促道:“你说话呀。”
陈司煜笑了,弯下身子,凑近她,声音很轻:“不是觉得我们一定会和好,而是觉得你值得我对你这麽好。”
“那我如果後来不和你和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