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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尝鲜◎
那晚回到潭臣公馆後,躺在床上,冉雾是能感受到陈司煜的不爽的。
她知道陈司煜是因为自己和江至川多说了几句话才不爽的。
所以她打开床头灯,起身靠坐在床头上,偏头看正闭眼假寐的男人。
被子下的脚碰了碰他的腿,轻声说:“陈司煜,我知道你没睡。”
陈司煜闭着眼,舍得开口了:“我睡了。”
冉雾轻笑,很喜欢他现在吃醋的别扭样,便凑到他耳边,轻轻哈气,还用舌尖舔了舔他耳垂,“真的吗?老公,可是我想要了怎麽办。”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装睡的男人瞬间睁眼,目光锁定她。
冉雾眨眨眼,继续在他身上作乱,“你不想吗?”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乱碰乱摸。
旁边传来一道倒吸声,冉雾笑嘻嘻的仰着小脸,故意装傻:“怎麽啦?老公。”
老公这个称呼她说得辗转反侧。
陈司煜再也忍不住,直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声音沙哑:“你完了,冉雾。”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冉雾完全是自找苦吃,被他抱着在卧室的每个角落都来了一发。
直到全身上下再无半点力气,腿抖得像筛子,陈司煜才放过她。
冉雾呼出一口气,被他抱进浴室清洗,迷蒙的热雾下,她轻声在他耳边说:“陈司煜,今年春节,我带你回家吧。”
……
那年春节在二月中旬,恰好是考研成绩出来之前的一周。
陈司煜开了五个小时的车,才到达麦城。
冉雾提前和父母讲过陈司煜要来,也在电话中告知过他们自己已经和陈司煜和好如初,并且得到了陈司煜父母的认可。
但冉楚硕和林淑棠对此抱有怀疑态度。
所以年夜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凝滞。
窗外噼里啪啦地响着鞭炮,屋内却十分安静,冉楚硕又开始端着那副封建大家长的派头起话:“小陈怎麽到的麦城?现在高铁票不好买啊。”
说完後,他仿佛想起什麽似的,阴阳怪气道:“哦对,忘了你的身份,别说高铁票了,你估计都能把全国的高铁买下来。”
爷爷奶奶原本因为冉雾带男朋友回家很高兴,都做了自己最拿手的菜,但一听冉楚硕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爷爷皱眉,“冉楚硕,你有没有点待客之道?”
冉楚硕不以为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也得小陈,不对,应该是陈大公子,那也得陈大公子能看得上我们一家才行啊。”
他的话很难听了,冉雾顿时後悔要带陈司煜回家了。
为什麽回家就要看冉楚硕的脸色。
她呼出一口气,刚要发作,腿上就搭过来一只手,偏头看,是陈司煜在用眼神告诉她不要生气,不值当的。
随後,他倒了杯白酒,起身敬酒:“叔叔,我是自己开车来的,我知道您之前看不上我,但我对冉雾的心是真的,这次登门拜访,我也做了充足的准备。”
陈司煜仰头干完那杯白酒,面色不变地从身後掏出一份文件夹,双手递上去:“这是我名下的所有资産,包括我公司的股份以及所有的不动産,我会把这些都转入在冉雾名下。”
冉雾心里一惊,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之前陈司煜立的遗嘱继承人是她,她後来也没再管过,但没想到陈司煜今天会当着自己父母爷爷奶奶说这些。
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下,特别是冉楚硕,他是个见钱眼开的商人,接过那份文件翻着看了几页,表情也由刚开始的不屑转为惊讶。
但他刚刚话都说出去了,自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谁知道你这文件是不是僞造的,我说了,你这种家庭出来的二世祖办个假文件那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直到此刻,冉雾再也忍不住了。
她拍桌而起,态度坚定:“够了,我带陈司煜来家里是想让他受到尊重,而不是被你这样指桑骂槐地侮辱的!”
林淑棠看到这一幕,愣了下:“冉冉,你怎麽可以这样对你爸爸讲话。”
冉雾冷哼一声,一把夺过那份文件,放在陈司煜怀里,又对着两人说:“你们真的是我父母吗?有时候我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捡来的。你们从小到大管过我吗?你们哪一次不是只会打骂我?现在我找到了爱我的人,你们又摆出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是为了什麽?见不得我好吗?”
冉楚硕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作祟,当着一桌人的面被自己女儿这样说,他怒斥道:“你嚷嚷什麽?我们都是为你好。”
冉雾气笑了:“为我好?为我好就是在我小的时候动辄打骂我,还对我说恨不得没有生过我吗?这就是为我好吗?”
“那不是——”
冉雾打断林淑棠的话,态度坚定地挡在陈司煜面前:“我把话放这,我这辈子认定陈司煜了,之後会和他结婚,我带他来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而是通知你们。”
爷爷奶奶都是明事理的人,不会像冉楚硕夫妻一样是非不分。
爷爷放下筷子,点头对冉雾的话表示赞同:“冉冉,你不用管他们,我看他们是越活越回去了,爷爷奶奶支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