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呆呆地哦了声,随即大叫起来,“姐姐,纪冰来啦。”
“别叫。”纪冰忙站起身,想捂住他的嘴。
可为时晚矣,她看见阮雨走了出来。
她笑着,显然很开心。
纪冰别开脸,有些心虚。
“你要不要进来呀?”阮雨向她发出了邀请。
纪冰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不了。”
“那你坐门口干什麽?”朝朝不解道:“地上比椅子舒服吗?”
纪冰提了口气,看向阮雨,见她嘴角翘起,想笑又强忍着的模样。
垂下眼,不满地看着朝朝。
朝朝无辜地眨眨眼。
算了。
“没事别出来。”纪冰说完,就把大铁门关上。
昨天不说是因为不想让姐弟俩害怕。
现在不说,就掺杂了无法说出口的私心。
炎热的天气,阴影处根本降不了温。
一上午过去,纪冰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期间,阮雨想开门,但被她凶了回去。
阮雨倒是没在意。
纪冰心里憋闷得要命。
喉咙里像吞了一把银针,精神紧绷到她额头不断冒汗。
从小到大,她从未做过这种事,哪怕被关到猪圈里,不给饭吃。
她都没这麽害怕过。
她没把握一定能抓到那个人。
只是在赌。
但这个赌注涉及到了另一个人。
----那个什麽都不知道,只会傻笑的小瞎子。
临近中午,在纪冰觉得快要昏厥的时候,董园回来了。
她微微松了口气,但又不敢正眼看她。
-----撒腿跑了。
下午一点多,她又来了。
董园吃过午饭就去上班,家里还是只剩下姐弟两人。
纪冰坐在了上午坐的那个地方。
她也不知道那个人何时会再出现。
坐在这里守着,方法很笨。
但她别无他法。
‘咚咚咚----’
铁门发出几声轻响。
是内门传出的,纪冰扭头,“怎麽了?”
“没事,我就是想知道你还在不在?”是阮雨。
“你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又不让我出去,哪有这样的吗?”说是抱怨,但她笑着。
其实更想跟她聊聊天。
纪冰随口瞎编,“你犯法了,警察让我看着你。”
阮雨笑,“才不是。”
第二天,纪冰来得更早了。
阮雨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内,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天。
“纪冰,你哪天出生的?”
“纪冰,你平时喜欢做什麽?”
“纪冰,你最爱吃什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