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不好再多说。
又聊了会儿,徐老头要睡觉,轰人了。
关上大门,徐老头回到屋内,拉开抽屉,翻开账本,又记下一条:纪冰携对象秀恩爱,闪瞎眼,精神损失费待定!
写完,往前翻了几页,又笑出声。
认识纪冰几年了,算是忘年交吧,闲着没事就喜欢记记东西,也算是记录了她的成长。
现在一看,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
他越看越想笑,最後合上账本,放回原位,关上抽屉。
回家的路上,纪冰把钥匙塞给阮雨,“这个你拿着,以後你要是想去,我们就去。”
“干嘛给我呀?”
纪冰想的是,以後要是去,她就得找阮雨拿钥匙,这有点像……像……
“家里的东西一般不都是交给‘咳咳’管的吗?”她挠了挠头,笑说。
阮雨翘起嘴角,“咳咳,是什麽意思?”
“咳咳,就是咳咳。”
阮雨噗笑,两人把牵着的手改为勾着小拇指,晃着往家去,“咳咳。”
“咳咳。”纪冰抿着嘴笑。
两人一路笑,一路咳个没完没了。
回到家,阮雨把钥匙交给董园保管,等她要的时候再给她,董园就把钥匙放在了密码箱里。
晚上下班後,纪冰像往常一样把阮雨送到家,刚准备走,阮雨就躺在床上放赖。
“你今晚跟我一起睡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睡了。”
纪冰扭头,透过窗户看了看站在院里晾衣服的董园。
小声说:“不可以,你乖乖睡觉,我明天再来找你。”
阮雨趴在床上不动,叹了口气,“我的胸口好疼啊,肚子也疼,不过应该一会儿就好了,太晚了,你快点回家吧。”
纪冰哭笑不得,现在已然能分清她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装的。
“你怎麽还不走呀。”阮雨侧脸压在枕头上,撅着嘴催促,“快走吧,我最多就疼几个小时,你不用在意的,没事。”
纪冰单手抵着额头,无声笑了。
看来今晚要是不留下,明天指不定会在别的事情上‘闹’她。
算了算了。
她说什麽就是什麽吧。
“好,听你的。”
听罢,阮雨整张脸都埋在枕头上,咧开嘴,笑了。
“现在还疼吗?”纪冰好笑道。
阮雨带着笑音回:“疼。”
可真到了睡觉的时候,阮雨又开始不老实,“裤裤飞走啦。”
纪冰刚洗完澡,站在床边,眼见着她从被窝里扔出来一条睡裤。
‘啪叽’盖在她脸上。
纪冰人都傻了,忙把裤子拿下来,小声警告:“阮雨,不许耍流氓。”
阮雨伸着懒腰,笑说:“我就是有点热,你放心,我底下穿着小内裤呢。”
纪冰把手里的睡裤塞给她,“快点穿上。”
阮雨又丢回来,“不穿。”
又说:“你胆子可真小,我又不干什麽,而且我也干不了什麽。”
她执意不穿,纪冰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