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回被子里。
阮雨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
“还玩吗?”纪冰笑说。
没玩,撒娇呢。
阮雨咬着下唇,眼睛还闭着,嘿嘿直笑。
就连纪冰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惯着阮雨。
不止是一两件事,只要阮雨想,只要她能办到,没有不从的。
这很难不让人多想。
也许……不是多想。
阮雨睁开眼。
“我知道了。”她突然说。
纪冰看着她,好笑道:“你知道什麽?”
阮雨把脚往她身上伸,笑说:“反正我就是知道了。”
纪冰这回握着她的脚,直接塞回被子里。
怕她再动,手也不松了。
阮雨的脚在她掌心剐蹭着。
痒。
“我想起床了。”
“那就起,”
“可是我不想自己穿衣服。”阮雨平躺,眨巴着眼,“我没有睡好,困,没力气。”
撒娇呢,一旦开了头,就得撒个没完。
有撒的,就有惯的。
“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纪冰说。
阮雨哼唧着,“我想起来,然後吃完饭,我们再出去转转。”
“好,那就起来。”纪冰都依她,“我给你穿衣服。”
说着去拿搭在椅背上的毛衣。
阮雨抿着嘴笑,缩进被窝麻溜地把睡衣脱了,再穿上秋衣秋裤。
钻出被子,靠坐在床上,擡起两条胳膊。
纪冰把毛衣往她身上套,穿完了,又给她穿裤子穿鞋。
吃饭的时候,恨不得直接给她喂饭。
但起了床,娇也撒完了,阮雨可不会厚着脸皮让她喂。
刚才撒娇可以说是起床气,现在可不行。
缺少一个理由,也缺少一个身份。
吃完饭,纪冰问她,“想去哪儿转悠?”
阮雨想了想,问:“你爸妈在家吗?”
纪冰:“不在,他们都在铺子里,差不多快到午饭点才会回来。”
现在她是完全不用再去铺子里了,虽然不知道王春梅发什麽神经,她也懒得去猜。
不用去正好,清闲又自在,每天一觉睡到自然醒。
阮雨说:“要不然去你家,你带我认认门吧,万一你以後有事耽搁了,我也可以去找你。”
“你怎麽去找我?”纪冰笑了下,不相信。
“你带我多走几遍就行了呀。”阮雨说:“我可以数步子,多少步到你家,是直走还是转弯,多走几遍我就能认识了。”
纪冰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