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淼的语气有些怀疑:“真的吗?”
隔着衣服咬住那处,季白青语气含糊:“要不来试试?”
豆蔻轻微刺痛,温淼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想将人推开,却又怕弄疼她。
“别闹了,”她脸颊发红,压低了声音,“等你好点了再说。”
见她注意力被转移,季白青放开那处,蹭着雪白绵软,音调拖长:“那你陪我睡。”
抱着人,季白青倒是睡得要比往日快。
再次醒来後,头疼耳鸣眼花的状况终于消失,她松了一口气。
再不好的话,就该露馅了。
接下来一两天倒是正常,只是晚上会做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再醒来时却又将梦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
担惊受怕没用,季白青将担忧都压在心底,每天还是该干什麽就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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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点。
方海洋也不知道上哪去了,不在知青点,沈念念进了男知青的房间,将门带上後,轻声叫陆延的名字。
“陆延哥。”
陆延头也没擡,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
“怎麽了?没重要的事的话别打扰我。”
沈念念咬着唇,唇瓣泛白,随後放开才恢复了些许血色。
“陆延哥,我是怕你在屋子里闷着,来给你送点吃的。”
她站在原地没动,怕陆延生气,怯怯发问:“陆延哥,我可以过去吗?”
陆延将本子上的那页扯下来撕碎,有些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嗅到点心的味道,他也感觉到有点饿,便道:“你过来吧。”
沈念念将做好的点心放在桌上,眼睛弯起:“陆延哥,你尝尝好不好吃,我打算之後就做这个去黑市卖。”
陆延尝了一口,矜持点了点头。
“还行。”话是这样说,但他手上的速度却加快,一会儿一块糕点。
得到了肯定,沈念念脸上的笑意加深:“你喜欢就好。”
看着一地的纸屑,她轻声问道:“陆延哥,你刚才在写什麽?看你那麽烦心,我的心里也闷闷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为你分担一点。”
听她用清甜的声音说出这麽贴心的话,陆延的心微微一动,看向沈念念。
清纯温柔解语花不过如此。
他此时也少了开始的防备,对沈念念敞开心扉,眉宇间不自觉又带上了几分郁色。
沈念念见状,伸出手,用柔软的指腹将他的眉心抚平。
“是因为季白青吗?”
陆延也丝毫不意外会被她猜到,毕竟自己对季白青的厌恶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
“她一个什麽都比不过我的泥腿子凭什麽能获得工农兵大学的推荐名额?这不公平。”
说这句话的时候,陆延的语气中还带着几分厌恶。
沈念念在一边赞同地点了点头,见她也同意自己的说法,陆延说得更起劲了。
“要我说,她一个和黑五类走得近的泥腿子,就应该人人喊打才对,凭什麽现在村里那些土包子要对她这麽宽容。”
季白青被万人唾骂丶被全村孤立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听他将发泄的话说完,沈念念问:“陆延哥,你现在是怎麽想的?无论你是什麽想法,我都支持你。”
低头看着满地的纸屑,陆延露出一抹阴冷的笑。
“那自然是把她不应该有的东西全都拿走。”
不该是她的东西,季白青就不应该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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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亲自下云水村给季白青颁发奖状还没过多久,这天,小张将□□箱里的信件都拿到了梅叙的办公室。
见最後剩下的一点公务处理好後,梅叙开始将信件一一打开查看。
看到一封匿名举报信後,她眉头不自觉蹙起。
有人举报季白青和黑五类走得近,不应该获得表彰。
她沉吟一番,将信件放到了一边,继续处理後面的,等到所有的信件被看完後,才让小张进来。
将那含着举报季白青信件的一叠信交给小张,她道:“查清楚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撤销表彰。”
小张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