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回过神之後,邱涂立刻推开了苏壶,气急败坏地质问:“你干什麽?”
苏壶顺势一只手压到看台上,另一只手在被他推开的时候固执地握住了他,看着他的耳朵,笑了笑,说:“收点赔偿。”
“我什麽时候欠你了?”邱涂问。
“你不是要去南方了吗?”苏壶说,“你走了,我收不到赔偿,就只能提前一点了。”
邱涂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先问他是怎麽知道的还是应该先生气他收的这个赔偿。
雪下得大了些,苏壶扯了扯他的手腕,说:“回屋去吧,雪要下大了。”
邱涂跟着他进到电梯间,按下电梯的按钮。
他去按按钮的时候,苏壶帮他拍了拍发顶落下的雪,被他瞪了一眼。
“你是怎麽知道的?”邱涂问。
“监听。”苏壶不敢说是摄像头,怕说出来之後邱涂会翻脸,又冷暴力他。
“你装我手机里的监听还能听到手机外的声音?”邱涂不可置信地问。
电梯门开了,苏壶拉着他走进去,说:“没有,你出门之前,我在你身上放了监听器。”
邱涂:“。”
苏壶还是被冷暴力了。
邱涂一上车就把围巾摘了,外套脱了,通通丢到车後座,然後把椅子放倒,闭眼躺下。
车子发动出去的时候,他听见苏壶说:“你母亲的家宴,想去就去,不想去也可以不去,我会帮你和她们沟通……不过你不可以今天晚上就去南方,鉴于你这次离开我的时间会比较长,我的赔偿并没有收完。”
闻言,邱涂一下就睁开了眼,转头看向他,问:“你还有什麽赔偿要收?”
“最起码和我同床共枕一晚上吧?”苏壶笑了笑。
其实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只要苏壶能够承诺……
“只要你保证你可以好丶好丶睡丶觉,我能接受这个赔偿。”邱涂说。
“你放心,我绝对不做别的。”苏壶保证。
“那行,我回去和刘青易解释,手机还我。”邱涂朝他伸出手。
苏壶腾出一只手,拿出口袋里的邱涂的手机,递给他。
邱涂把手机开机,就看见一堆的未接来电。
他心虚地给刘青易打了个电话,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单概括了一遍,结果刘青易来了句:“哎呦我去我就说吧,跟我猜得八九不离十,幸好我还没买机票。”
邱涂:“……”
邱涂:“滚!绝交!!”
气哄哄地挂掉电话,邱涂把手机丢进口袋。
苏壶看了他一眼,又偏过头勾了勾唇。
“笑屁啊笑!”邱涂连他也一起骂了。
“不笑了,”苏壶看回前方,收起笑,问,“你明天打算去你妈妈那边吗?”
“去啊,她不是有事要和我说吗?”邱涂说。
“她想和你说的事情我也能告诉你,”苏壶说,“我不希望你去。”
“为什麽?”邱涂看着他。
“我不放心你。”苏壶回答。
“有什麽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去什麽犯罪窝点,我回自己家还能出事?”邱涂笑着说。
苏壶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邱涂突然想起来什麽,问:“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不是。”苏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