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
我直觉她背负着秘密,就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没回答,骤然伸手捏开我的嘴,将药喂进我嘴里,然后,灌了水,动作粗鲁而一气呵成。
我就这么吃了药,下一刻,她笑着摔了手中的杯子。
“孙姐姐,你别生气,陆总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
林浅面色慌张,言行虚伪地表演着。
陆宴听到动静走进来,看着地上摔碎的水杯,以为是我摔的,当即怒喝道:“宋清,不要不识好歹!你给我记着,你弟弟还在我手上!”
我不知说什么,只能心里暗骂:草!林浅这个心机婊!黑心莲!
黑心莲总是故意制造误会,让陆宴暴跳如雷,动手打我。
陆宴脾气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差,每次打我后,又像是犯了错的孩子,跪我面前说对不起我,让我原谅他。
他一面凶暴,一面脆弱,随时切换,搞得我神经衰弱,濒临崩溃。
我整天被拴在床边,跑不了,只能求助林浅,虽然不信她的话,还是问了:“还要等多久?再这么下去,我要疯了。”
林浅像是开解我,对我说:“你知道吗?陆宴幼年曾遭遇猥亵,所以他才得了厌女症。但他对你是特殊的。你是他的药。”
我知道陆宴幼年不会快乐,也想过他厌女是有原因的,但我没想过是猥亵的原因。
我就这样又被林浅算计着挑起了好奇心,而这好奇心几乎要了我的命。
变故发生在三天后。
这一天是陆宴的二十六岁生日。
林浅跟我说:“你在他生日时,给他唱一首生日歌,说几句温暖人心的话吧。他对你是特别的。哦,对了,他从小缺失母爱,可以和他聊聊他妈妈的事,亲情总是让人放下防备的,他又那么喜欢你、在乎你,或许他一开心就会放你走了。”
我不想自作多情,也自觉没那么大的脸,更不信林浅的话去唱什么生日歌,谁知道她在挖什么陷阱,让我在陆宴的雷区蹦跶?
于是,当陆宴下班回来,我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生怕哪句话惹到他。
但我实在好奇啊。
关于他的过去,关于他的厌女症,林浅有句话说的没错,对症下药,我总要试着解决他的心理问题,不然就这么一直被拴着?
不!我会疯的!
我鼓起勇气,扯了扯陆宴的衣摆:“今晚月色不错,你带我出去逛逛,好吗?”
狗还有机会出去遛遛呢!
我都被拴半个月了。
呸,我才不是狗!
“闭嘴!”
陆宴冷淡地瞥我一眼,兴趣不高,扯开领带,扔到床上,就进了浴室。
我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看着磨砂玻璃显出男人健壮挺拔的身姿,实话说,陆宴要不是个变态,相貌、身材、家世、能力,样样没得说,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金龟婿。
可惜人无完人,有些人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叹息间,陆宴骤然走出浴室,湿漉漉的身体草草裹着浴巾,就走向了墙角的酒柜。
他打开酒柜,拿出一些药,配合着酒,一饮而尽。
喝酒时不宜吃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