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还将梁延泽拉过来:“我也不知道,但总要力所能及的做些事。”
这家相馆的前老板是桂阿嬢的父亲,也算是春溪老街的老店了,拍下了属于这条街道许多人的人生重要时刻,如果可以,她希望相馆能开久一些。
池鑫举起相机,对焦的时候紧张地抖了一下,想到林斐说的‘力所能及的做些事’,再次摁下快门键时,多了一丝坚定。
梁延泽理解林斐的心情,也不催,陪着她们拍了两小时。
好似今天领证只是次要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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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梁延泽和林斐去到预约领证的民政局。
梁延泽快速写好,静等林斐填好表,在看到她名字那一行微怔住:“林……姝斐?”
“十岁前我叫林斐,后来在我外公的建议下,阿爸把我名字改成了林姝斐,和钟家兄妹一样的shu字辈,我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意,可能我阿爸想要讨好我外公吧。”林斐蛮不在意地说,“不过我一直对外称林斐,需要个人真实信息才会填林姝斐。”
梁延泽看出林斐谈及此事露出的不满,玩笑说:“你还真的是三字名,没骗我。”
“梁医生。”林斐正襟危坐,“我发现你这人没看起来好说话,心里小本本把账记得清清楚楚是吧。”
梁延泽淡然一笑:“到我们了,走吧。”
林斐冲梁延泽的背影做鬼脸,这人怎么欠欠的!
证书很快到手,两人一块去了附近商场挑婚戒。
昨晚在饭桌上林斐提议月底办订婚宴,地点就设在春溪老街,和亲戚们一块吃顿饭,婚礼就暂时不考虑了。
梁延泽不太了解这边的礼仪,林斐给她解释:“我们江都可以在婚后几年再办婚宴,这之前可以办订婚宴,也算是告知亲戚我们的喜事了。本来我是都不想办的,但人生能结几次婚啊,我就要开开心心、风风光光地办,给阿奶长长脸。”
“人生能结几次婚?”梁延泽眉头轻挑。
林斐一时嘴快说错话了,冲着他挤出灿烂的笑容:“我只是夸张的比喻,梁医生可不要记到你的小本本里了。”
“过两天我们找策划公司吧。”梁延泽拿过挑选好的女戒,给她戴上,“要买五金吗?订婚当天摆在婚书旁边,给阿奶和你长长脸。”
勉强的笑变成了真诚的笑,她说:“梁医生你果然是最佳女婿。”
就算知道她想办订婚宴的本意是给阿奶长脸,也愿意按照她的意思来。
林斐只是嘴上说说,没有购入黄金,她也没有佩戴饰品的习惯,婚戒得戴着,已经努力在适应了。
她还有了新的发现,以前总觉得梁延泽少了点什么,如今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素色婚戒,感觉太对味了,人夫感十足。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我那?”梁延泽在红绿灯间隙问。
“啊?”林斐没想过这个问题,“嗯……过段时间?”
从钟书汶那搬出来倒是容易,直接住到对面,她怕钟书汶要发飙。
梁延泽认真地看着她:“我可不打算过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我……周末和表哥说。”林斐别开脸看车窗外的夜景,掩饰浮现的红晕。
快到小区地下停车场,梁延泽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来说也可以。”
林斐:“你确定吗?表哥他……”对你连大哥都不叫了,一口一个梁生。
后面的话她没好意思说。
“证都领了,他总不能要求我们离婚吧。”
“如果你提离婚,也有三十天冷静期,我会选择拒绝。”
梁延泽一本正经地开玩笑,林斐莫名觉得好笑,噗嗤地笑出了声。
“好笑?”他没发现自己有说笑话的技能。
林斐摇头又点头:“不好笑,你说出口就好笑。”
“谢谢捧场。”他虽然不理解,但她笑了就行了。
林斐偷瞄了梁延泽几眼,降下车窗,打在脸上的风格外舒服。
感觉他们的相处像回到了她还在他家借住时那般自然,心想这是一个好征兆吧。
十点半,抵达小区。
林斐解开安全带,在梁延泽的安全带解开瞬间,挨过去抱住他脖子,说:“梁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始乱终弃的。”
“这词是这么用的?”梁延泽垂眼看怀里笑得明媚的女人,唇角不经意地勾起。
车窗的咚咚声打断两人,他们同时转头看去。
在看到钟书汶整张脸贴着主驾驶玻璃窗,吓得林斐整个人埋进梁延泽怀里,还欲盖弥彰地转开了脸。
钟书汶咬牙切齿说:“林——姝——斐别以为我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