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用最昂贵的材料为你打一把锁链,将你锁在只有我能进去的房间里,锁在床上每天只能被我摆弄,然後再也没有力气,也没有可能从我身边跑掉。”
“如果只是要一个情人,我无所谓是不是强迫,只要想要就是我的,无论任何手段,无论你说不说好,心里愿意还是不愿意。”
说到这里,容予的眸色深下些许,他伸手轻轻擡起怀中人的脸,语气有些不辨喜怒地问:“所以,眠眠,昨天那样主动,是准备做我的情人?”
他的语调没有什麽大的起伏,苏意眠却从中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仿佛回答不对的话,容予话里的那些便会立刻成真,他会被锁在容予的床上,变成失去自由与思想的独属于一个人的玩偶。
苏意眠想到这儿不由颤抖了一下身子,他眼中泛起水光,认真地否认:“我没有……”
“容予,我没有那样想。”
苏意眠咬着唇跟容予对视,眼里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你不要那样对我。”
“也不要凶我……”
“凶我”两个字从苏意眠口中说出,带着一点非常明显的委屈,容予明明没有说什麽重话,但是他就是觉得容予在凶他,然後便觉得委屈,又想要哭泣。
而容予看着他这样,身上瞬间的戾气也霎时被人要落不落的泪给浇熄,短暂停顿一会儿後,容予用指腹轻柔刮过小哭包兔的脸颊,低下声音去哄:“没凶你。”
“也不会那样对你。”
“怎麽委屈成这样?别哭,眠眠。”
容予现在安抚少年的动作已经分外娴熟,将人揽在怀里揉了揉後,等人情绪平复一些,他才继续刚才的话,同时回答苏意眠最开始的问题。
“追求是因为喜欢你。”
“眠眠,你不知道追求的意思吗。”
苏意眠窝在他怀里安静听着,听着容予又说:“至于为什麽是你……”
容予轻叹口气,说:“我只养过你这一只小兔啊。”
“眠眠,做我的小兔新娘吧。”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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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眠那天没有答应容予跟人回家的事,并且因为容予的一句“小兔新娘”,他对人又生起了闷气,晚上睡觉离不开人,但手指抓着人衣服,脸却要背对着人,可见闷气生的很是认真。
虽然没有跟容予走,但是容予说要留在出租屋陪他,他却安静地没有再拒绝。
尹薇将容予的一些日常用品和衣物送了过来,在苏意眠生着闷气的时候,容予就这麽堂而皇之地搬了进来,等苏意眠发现不大的出租屋被两个人的东西填满的时候,他着实出神了好一会儿。
出租屋很小,跟容予的所有房産相比,都太过狭小。
可容予每天从容氏下班,再接上结束兼职的他一起回到这里,然後苏意眠用厨房的烤箱给容予做还债的“兔子蛋糕”,容予把他抱在腿上吃蛋糕,吃完还要盯着他说一句好甜,苏意眠疑惑明明没有加太多糖,容予就俯身过来亲吻他,说让他自己尝尝……
这样的相处,在从前的别墅里时,其实也有过类似的,但是……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苏意眠无法说出来,但是面对现在的容予时,他会在容予提出一些要求时小声但直接的拒绝,会在容予洗碗後把碗筷放错地方时皱着眉指挥人重新放,会在容予带他逛超市看见什麽都想给他买时戳人肩膀坚决制止……
容予依然偶尔会叫他“小兔”,也常常对他夸“好乖”。
但苏意眠其实觉得,他现在面对容予时,并没有多乖顺……
自从那天晚上拨通容予的电话,被容予安抚後主动环着人脖颈让人亲自己,然後听到容予近乎告白的话後,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悄悄转变。
苏意眠不太能准确定义现在跟容予的关系,不是因为协议绑定在一起,也不是容予否认过的情人,苏意眠也没有答应要做容予的什麽“小兔新娘”,只是默许般让容予搬进了他的出租屋。
那麽……是什麽关系呢?
苏意眠兀自思索着,站在安静的客厅里出神,发呆时,他没有留意到不远处房门口容予回来的动静,是以突然被人从背後揽着抱进怀里时,他吓了一跳,险些从人臂弯里蹦出去。看清是容予,嗅到人熟悉的气息後,他被吓到的心跳才渐渐平复下来,然後就听到容予淡淡调侃他:
“怎麽还是这麽容易被吓到?”
容予说着边揉他耳垂安抚边低下头轻吻他侧颊。
“胆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