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慢点啊,送到地方给我发个消息,让我放心。”
孟贻君在车上缓缓睁开眼,看着窗外远去的那两辆车。
可终于把人送走了,从晚上五点半到现在,要是没这些个招待,他一年能省下来不少,这比他养情人贵多了。
这种场合需要他出席的就只能他来喝,蚊子酒精过敏。孟贻君脑子晕,感觉天旋地转,两眼冒金星,无端想起来白天说打球那事。
“蚊子。”
姜励文开着车听见孟贻君在後座喊他,“怎麽了?”
“停车,我坐前面,我不想说话这麽大声。”
姜励文无奈只得停在路边打双闪,孟贻君从车上下来,摇摇晃晃,姜励文赶紧扶着。
“我有点难受,吹一下风。”
整条马路空空荡荡,半天见不到一辆车,夏夜里还算凉风习习,吹得人也舒服。
孟贻君站在马路边,从口袋掏出烟,点火点了几次才点上,尼古丁摄入的瞬间好像清醒些。
姜励文:“你要跟我说什麽?”
孟贻君:“你还记得大学最後一节课,代老头的,结束後,去打球吗?”
姜励文:“我记得,怎麽了?”
孟贻君盯着面前的烟雾,陷入回忆:“我拦了个小鬼陪我们打球,我又见到他了,当时配合那叫一个精彩,咱们三个什麽时候再去赢一次。”
姜励文看着孟贻君发疯的模样,自顾地笑起来,孟贻君比他还小两岁,今年才25,即便看起来稳住老道,其实芯子还是跟大学那会一模一样,别人会长大会成熟,他好像不会,总是玩不够。
孟贻君肆意的人生里就一个字,赢。
他要当一个彻头彻尾的赢家。
姜励文问:“什麽时候?”
孟贻君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怎麽约?”
“管他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个声音突然传过来,“孟总。”
孟贻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声音有点耳熟,眼睛一瞧,“周彧。”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孟贻君夹着烟指着他,“蚊子,周彧,当时拦的那个小鬼。”
姜励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真跟记忆里那个小帅哥的脸重合了,今天晚上巧成这样也没谁了。
“你好,姜励文,三年前打球的时候见过。”
“你好,周彧。”
姜励文看看空旷的四周,心有疑惑:“这麽晚还在外面?”
“我刚下班,在兼职。”
姜励文:“你家在哪?走路回去?”
“沼远那边。”
“那正好和贻君家一个方向,我送你吧。”姜励文怕他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看他年龄这麽小,好心地想送他。
孟贻君晕得厉害,半天没说话,听到这句摆摆手,“别送我回家,我不回去。”
姜励文白了他一眼,“你不回去你去哪?回你爸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