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保姆房还不行?”
孟贻君神情疑惑,他们家保姆房没弄床,睡哪?“保姆房没床。”
“周彧晚上不睡?”
孟贻君闭了嘴,周彧那可不是保姆房,那是跟他一样大小的房间。
两人在门口僵持着,孟贻君不让姜励文进,他现在能力受限,动不了粗,要不然非得把他轰走,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姜励文果然心软了,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你真没事?”
之前心情不好去骑个摩托打个游戏就好了,现在手这样了,自作孽不可活。
孟贻君笑笑,“只要你现在从我面前消失,我就没事。”
姜励文看他还有精气神说这话,也安心些,半夜有事情打120总会打的吧。
“行吧,我回家陪老婆了。”
孟贻君点点头,“把我车开走,顺便洗一下。”
“自己洗,不知道还以为我犯凶杀……”
姜励文话没说完,孟贻君的回答是猛地关门声。
孟贻君的世界终于安静了,换上睡衣去厨房找吃的,冰箱里就剩几根火腿肠,周彧走的前天把冰箱清理了一下,能用的都用掉,大概猜到这段时间没人会动,菜放冰箱只能坏掉。
孟贻君找了半天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没拆封的挂面,上面贴着赠品,不知道周彧买什麽送的。
孟贻君在厨房拿锅接了水,开火,站在一旁等着水开,看着锅底聚集的小气泡逐渐变大,直至咕噜咕噜,孟贻君盯着锅发愣,连周彧回来了,就站在厨房门口都不知道。
周彧包都没来得及放下,单肩背着,看见孟贻君手上的绷带,呼吸一滞,怎麽受伤了?怎麽回事?怎麽自己在煮面,怎麽没人照顾他?
周彧心头发酸,走进去拿过他手里的筷子,“我来吧。”
毫不夸张,听到周彧声音的那一瞬间,孟贻君的交叉神经如同通了电一般,麻麻的感觉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发紧,血液短时间内疯狂涌向心脏,他甚至有些眩晕,这是出现幻觉了?
孟贻君回头看向周彧,才确定真的是他。这小鬼明显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好,回家累成这样?怎麽提前回来了?这不才大年初一?
孟贻君挑挑眉没说话,自己出去了,来得刚好,他饿了。
不过他对于周彧亲他的事情耿耿于怀,亲完之後人跑了,二十多天杳无音信,这叫什麽事儿啊?
而且像他这种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同性恋的事情先放一边,按道理说他看上的就下手,不喜欢就丢掉,这没什麽。
可到周彧这,他突然害怕跟周彧扯上点什麽,万一人家没那个意思,这不显得他自作多情?
孟贻君坐在餐桌上等,周彧没给他吃那挂面,上次他买菜送的,不好吃,他自己吃了几顿才吃完一袋,孟贻君肯定吃不下去。
周彧从冷冻层拿出一块牛排,用温水泡一会儿解冻,这是孟贻君自己特意买回来的,堆了一冰箱,时间长了,他自己都忘了。
按道理说伤口愈合少吃牛肉,但是眼下家里没吃的,这马上三点了,外面什麽都买不到。
趁牛排解冻的功夫,周彧烙了两个鸡蛋饼,拿出去让孟贻君先垫垫肚子。又回去煎牛排,开小火慢慢煎,等全熟才给他端过去。
不出所料,孟贻君开始挑刺,“怎麽这麽难吃?谁让你做得全熟。”
“火候没掌握好。”
孟贻君没再说什麽,吃完总算心满意足,能安心地去睡个觉了。
周彧站在他面前拦住他,“你手怎麽了?”
孟贻君明显不想理他,眼神都没给一个,“摔的。”
周彧没再追问,“明天吃什麽?”
“随便。”孟贻君觉得周彧做什麽都好吃他也懒得挑了,也懒得问他怎麽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