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免
周彧得到赦免,如获新生,他激动地抱着孟贻君的西装给酒店打电话,接着兴冲冲地把弄乱的床铺好,浴巾叠整齐,再把孟贻君的箱子整理一遍,洗得干干净净等他回来。
孟贻君的会并没有很长,结束的时候才五点多,一开门就见到周彧容光焕发的样子,穿个短裤在房间里瞎晃悠。
周彧听见声响猛地回头,跟没见过他似的,三步并两步上前把孟贻君从门口拉进来,抵着他的肩膀压在门上抱着啃,孟贻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牢牢禁锢住,後脑勺被他扣着,随着难以言喻的紧张他快喘不过气,又不想推开他,只得张嘴配合,对方拼命舔舐,俩人的一呼一吸越发粗重起来。
周彧温顺小白兔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宛如饿狼见肉,眼里全是贪婪的欲念,他把孟贻君的外套扒掉,手伸进他衣服里,攀上他的後背,顺着他的脊椎骨一节一节往下摩挲,他得住进他身体里才畅快。
周彧知道这次孟贻君没骗他,不是假装在和他和好,他知道的,他感觉得到。
孟贻君很久没弄过这档子事儿了,最近连自己动手都没有,突然有人扒他的衣服,舔他的脖子,他整个人快要烧起来,耳朵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这叫什麽事儿?
他急什麽?等等,周彧装这麽久就为了跟他上床是吧?
孟贻君猛地抓着他的手,瞪他:“你想干什麽?”
周彧摘掉眼镜丢在一旁的鞋柜上,抱着他的脑袋,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想让你脲出来。”
孟贻君下意识吞咽口水,眯着眼看他,周彧这麽勾引他,他没有不想做的道理,但是听他这麽狂妄的口气,他莫名不爽,刚给他一点好脸色,又要骑到自己头上?而且周彧都二十六了,按道理这个年龄应该在走下坡路,让他尿出来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孟贻君嘲讽般轻哼,幽幽道:“你行吗?”
周彧并没有感觉到孟贻君的挑衅,真的停下来手里的动作,弓着身子贴着他额头,两个人的汗液在额间亲热,周彧很认真地回答,“我没跟别人有过,我应该不比之前差,我们试试吧。”他把这话说出来,自信至极,顺便以表忠心,他干净得很。
孟贻君似乎还算满意,表情却充满不屑……似乎在说谁在乎你有没有过别人,嘴角却轻轻上扬道:“小心脲你脸上。”
周彧掌心抵在孟贻君手上,把他手捋开,指尖贴着指缝,慢慢收紧,跟他十指相扣,眼睛紧紧孟贻君的嘴唇,缓缓靠近,气息间清新的薄荷味让孟贻君眩晕,刚想张开嘴准备迎上去,对方话里的微风先到了他的耳朵里。
“脲我嘴里。”
孟贻君耳朵也嗖一下变得清凉,周彧在说什麽?!操了爹了,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这几年出国就学这些?
他羞耻得快窒息,哆嗦着嘴唇想说什麽,却怎麽都发不出声音,真是他妈的……
孟贻君震惊程度不亚于周彧在床上第一次舔他脚,虔诚地跟信徒似的,抓着他的脚,舔到他的腿根,舔到他的身体里。
孟贻君差点以为周彧是不是背着他当鸭子,这麽多花招没下限。
孟贻君思想上还是个很传统的男人,周彧是个例外,又不是个例外,也是老婆,只不过是个男老婆,孟贻君没来得及细问他怎麽会搞这些,结果这人下了床马上又正经起来,给他洗衣服做饭。
俩人後来聊天的时候,孟贻君问过他从哪看来的这些,周彧说没看,他就是想舔,他知道这个很变态,但是看到他没制止自己,就大着胆子继续,孟贻君的哪儿,他都想尝尝。
两人在静谧的空间里,干柴烈火,交缠声在耳边流淌,照目前的情况,他们俩今天谁都别想下床……
孟贻君被亲得七荤八素,但脑子还算清醒,虽然很不想破坏氛围,但是他还是有必要友情提示一下,“我养胃。”
周彧伸手往下摸,表情疑惑,孟贻君确实没硬,“之前不是好了点吗?”
“没。”
周彧沉默着亲亲他,身子退开一点,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那我们不做了。”
他不想光顾着自己,他主要是想让孟贻君舒服,舒服了时间长了,慢慢地会彻底原谅他的吧。
孟贻君凌乱了,只剩满头问号,停了?这麽久没做,这个时候了,停了???
他妈的,他不是有其他地方可以爽吗?
周彧依旧稳定发挥自己“有眼色”的优势,伸手给他整理衣服。孟贻君更恼火了,一巴掌打开他的手,猛地推开他,“没用的东西。”
周彧再笨也反应过来怎麽回事了,该强势的时候,他还在傻乎乎地让步,还以为自己贴心呢,真是个蠢蛋,身体比他脑子快一步,眼疾手快把孟贻君抓住,“别,我有用。”
孟贻君下一秒就被扔到床上,人被甩得有点蒙,这麽大力气干嘛,想死是不是。
俩人从床上爬起来已经七点多了,孟贻君站在床边穿衣服,发现西装扣子早已不知所踪,吗的,他明天还打算穿一天的!
孟贻君拿起外套甩在周彧脸上,“赔钱。”
周彧拿着衣服仔细看了看,马上下床,光溜溜趴在地上开始找扣子,缝一下就好了。
扣子消失了,周彧抱歉地看着孟贻君,“不好意思,我一会带你去买。”
孟贻君奇怪:“你哪来的钱?”
“卡里有。”周彧说完才想起来,他卡在家里,他现在支付宝就几万块钱,不一定够孟贻君买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