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不,我不相信。”母亲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司寒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信上的那个人与她联系起来。“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我一定,会查清楚。”国师微微蹙眉,眼中尽是不解。“为什么要去纠结一件已经发生的,已经是既定事实的事件呢?”“你现在难道不应该去寻找你母亲的死因吗?”“追查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用处。”司寒冷声道:“为什么没有用处,我现在就认为,写这封信的人,一定与我母亲的死有关系。”“他在信里说了,要我母亲赎罪。”“可我母亲呢!她没有罪!她一生救了那么多人,无凭无据的事情,凭什么要让她赎罪!”说到最后,司寒几乎是嘶吼着声音说出这些话。“司大人,没有意义的,你太固执己见了。”司寒稍稍勾起嘴角,“这是我的事情,不劳烦国师费心。”“既然国师说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就请国师将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地说给我听,一个字都不要漏掉。”国师却摇了摇头,“你母亲做了这样的事情,这是师门秘辛,我不可能往外说。”其实从方才国师的态度中,司寒就能看出来,国师大概率是不会告诉她整件事情的经过。“好。”司寒道:“那就请国师大人告诉我,为何要将这莲花纹样的漆章,将我在追查我母亲死因的事情,告诉宋归年?”国师手中的动作一滞,“看来,他已经跟你说了。”“这样有什么不好吗?”“你应该知道,我给你的那一本册子里,上刑◎摄政王又又又晕倒了◎按理来说,自己嫁入摄政王府的事情,陛下帮她隐瞒的很好,国师又是从何听说的。“这有什么奇怪的。”“我身为国师,这等小事,自然是能算出来的。”简直就是在胡扯。司寒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国师怎么不为我算算我母亲的死因?”“单单在这里算我的姻缘,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国师对她的话并未表态,只是站起身,走到星盘前面拨弄了一番。就在司寒以为她等不到国师的回答之时。却听见他说:“司大人,姻缘算得,生死却算不得,我若是算了生死,那可是要折寿的事。”又开始了。司寒还以为国师能说出来多新鲜的话。说白了还是这样的无稽之谈。不欲再与他多言,司寒道:“好,那我们也不说这个。”随即拿出随身携带的册子,摊开在桌子上。“国师看看这上面的名字,上面写着钦天监司历——刘元。”“告诉我关于这个人的事情,应当不会让国师为难吧。毕竟这人算来,也是国师大人的属下。”国师转过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低头看向册子。而后笑道:“这是自然。”“不过有一点,我想纠正司大人。”司寒一挑眉,“那就请国师说说。”国师:“通天之人,是不计较人间官职的。故而这人也不算得是我的下属。”听着国师在这里神神叨叨,司寒的火都要起来了……尽全力维持着最后的礼貌道:“好,是我说的不对,那就请国师赶紧告诉我,这上面记着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国师眯了眯眼,说道:“册子上,我已经说的很详尽了。”“事实就是如此,你母亲将他的小妾医治痊愈,他给你母亲一千两白银作为报酬。这是一笔交易。”司寒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国师。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国师要么就是摆明了不告诉她所有的事情,要么就是他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后面一种……呵,司寒在心里冷笑一声。想想就觉得不可能。知道国师不会再告诉她更多的东西,司寒将桌上的册子一把抄起。站起身道:“今日真是叨扰国师了,看来我今日本就不该来。”转过身就往外走。国师在身后叫住她,“司大人,我所言句句属实,并未对你有所隐瞒。”司寒纯粹当作没听见。要是真信了国师的话,就有鬼了。一路出宫,沿着街边往外走,快到家时,司寒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院门是虚掩着的。可她向来仔细,出门之时必然是仔细关好了的。还能有谁能打开院门呢……难道是宋归年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