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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esp;&esp;她轻轻将它抱起，熟稔地拨开它的唇瓣，露出尖牙。

&esp;&esp;“喝吧。”

&esp;&esp;它明明不应再喝，它应该就此绝食，好让翅膀长慢些，好让人类再想撕它翅膀的企图落空。

&esp;&esp;但人类温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它，孱弱纤细的双臂柔柔抱着它，献祭般露出身体最脆弱的部分。

&esp;&esp;低低呢喃的女声像在念着古老魔咒，操控着它的意识，令它不由自主咬了上去。

&esp;&esp;当人类的鲜血被它吞咽，血眸蓦地睁开。

&esp;&esp;它清醒知道——这是仇人的鲜血。它会永远记住这个味道。

&esp;&esp;【怨气值80】

&esp;&esp;它报复性地浪费了一部分血，可人类浑然不觉，甚至渐渐地，它耳边响起人类半是痛苦半是愉悦的呻。吟。

&esp;&esp;血眸睁大。

&esp;&esp;吞咽的速度无意识加快了。

&esp;&esp;…

&esp;&esp;【怨气值50】

&esp;&esp;系统：‘？？？’

&esp;&esp;吸完血，小吸血鬼温顺地舔舐着伤口。

&esp;&esp;人类抱着它的臂弯不知何时松开，双手轻抓床单，双眸涣散地盯着虚空一点，面色更苍白了，唇瓣却红润润地。

&esp;&esp;舌尖碰到伤口时，它明显感觉人类身体颤了颤，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气息急促。

&esp;&esp;但人类没有推开它，微颤的指尖离开床单，再度将它抱住。

&esp;&esp;不用再吸血了，可人类抱住了它……还用那种奇怪的声音诱惑它，让它再多舔几下。

&esp;&esp;很喜欢被它舔吗？

&esp;&esp;小吸血鬼血眸微动。

&esp;&esp;【怨气值40】

&esp;&esp;-

&esp;&esp;从这天起，人类的眼睛里有了它的存在。

&esp;&esp;吸血次数更改为一周四次，蔬菜想不吃就可以不吃，它每天都有生肉。

&esp;&esp;不单是吸血日，人类夜间看书时经常唤它上床，解开衣扣，让它舔舔上次吸血留下的伤口。

&esp;&esp;它曾有两次失控，不小心又咬开了伤口，将好好的舔变成吸血。

&esp;&esp;——人类居然没有训斥它，也没有生它的气。似是上瘾一般享受它给的任何感受，包括疼痛。

&esp;&esp;【怨气值10】

&esp;&esp;它的翅膀在半个月后又长出来了。

&esp;&esp;它迟疑着将左翅新肉递到人类手中，血眸直直盯着人类伤痕累累的颈部。

&esp;&esp;人类慢慢展开它的翅膀，浅色眼眸轻弯。

&esp;&esp;“好漂亮。”她说，“纯黑色的翅膀。长大之后，能将我完全裹进去吗？”

&esp;&esp;这是一双它都嫌弃的翅膀。刚长出来的新肉并不好看，叠在伤口上，几根凄凉的羽毛根本挡不住。

&esp;&esp;独属于人类的鲜活气息静静喷洒上来，脆弱点被接触的危机感令它下意识想收拢翅膀——

&esp;&esp;人类浅色眼眸看向它，无声发布着命令。

&esp;&esp;小吸血鬼不动了。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