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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成为权臣的寡嫂后 相吾 > 50 50(第2页)

50 50(第2页)

对于姮妧来说,死是个庞大的巨物,神秘,恐惧,不能轻触。在她的认知里,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求死,除非这个人已经绝望了,走投无路了,再无求生的意志了。

对于这种可怜的自戕的人,姮妧总是抱有最深切的同情,可是如果这个人是谢长陵……

姮妧就茫然了。

他好像跟这些词,一个字的边都沾不上。

所以他为什麽要死呢。

姮妧被推上马车,马车摇摇晃晃地跑着,她的思绪也摇摇晃晃起来,一路上她弃马行舟,又抛舟登车,如此反复,终于被接到了安全的一处宅院。

打扮朴素丶等候多时的玉珠立刻扑了上来:“小娘子可还好?”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姮妧有几分恍如隔世之感。

赶车的车夫跳下马车,摘去斗笠,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他轻嗤了声:“由大司马这般护着,她能有什麽事”

姮妧听到谢长陵的名字,犹豫了下:“他……会怎麽样?”

少年嗤声:“你还记得关心大司马啊,我以为你巴不得大司马被锉骨扬灰呢。”

玉珠高声:“盛清!”

少年神情倔强起来:“怎麽,我不能说吗大司马受了多大的委屈,所有人都骂他乱臣贼子,谢家逼他,王家也逼他,有谁在乎过他匡扶社稷的真心?”

姮妧:“什麽?”

她是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谢长陵能跟匡扶社稷四个字牵扯在一起。

少年用责问的口气道:“连你都不信?大司马真是白保你了。”

他生气地拧身,三两步跃上高墙,顺着墙沿飞走了。

姮妧目瞪口呆。

玉珠安慰她道:“别看盛清脾气恁大,但他对大司马最忠心,别担心,他会回来,继续保护你的。”

姮妧道:“我不是在意这个。”她想了想,道,“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玉珠摇摇头道:“玉珠只是一介婢女,主子究竟在做什麽,玉珠并不知晓。”

玉珠带姮妧安顿下来。

这个宅院不知是谢长陵何时置办的,反正在姮妧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已经落在了她的名下。

再加上谢长陵给她准备的那些银票和细软,姮妧完全可以在这里衣食无忧地安度馀生。

但姮沅终究不能安稳,因为谢长陵一直在纠缠她。

谢长陵临死前的模样,说的话,终于在姮妧的反复恍惚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他说他本来放弃过的,可是那日,她将他错认成了谢长明……

姮妧很想说谢长陵活该,明明是他非要强取豪夺的,抢来的能有真心吗?

姮妧边骂着,绝不肯将谢长陵的死去怪罪在自己身上半分,可是,谢长陵的死因终究成了一团迷雾,而人固有的好奇心和探索欲让姮妧很难彻底放下谢长陵,于是她又要不禁去思索谢长陵的这话究竟是什麽意思。

盛清照旧天天往外跑,白日里几乎看不到人影,等到夜间才会臭着脸带回来一些消息。

他从不和姮妧交谈,那些消息都是玉珠去问来,转而告诉姮妧。

皇帝闯入大司马府,果然在书房的多宝阁里找到了行军布防图,皇帝以谋反之罪要抄王谢的家,两家自然不肯,谢七老爷索性拿起谢长陵留下的虎符,号令三军。

可是三军看到那虎符,却齐齐卸甲,道,大司马一直教导他们,他们是大周的兵,应当效忠陛下……

谢七老爷目瞪口呆。

失去了兵权的谢家很快就束手就擒,全府上下几百口人锒铛入狱。

消息传出,朝野哗然。

谁都知道这些军队都听从谢长陵的号令,他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无缘无故卸甲缴械,这只能说明谢长陵或许真的是个忠臣。

再想想平日里骂他的那些乱臣贼子的话,大家都颇为不自在,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信的,嚷嚷着阴谋论,非要看三法司当衆审问谢长陵。

可没人知道谢长陵的下落。

小皇帝闭口不谈,谢家被收押入狱,王家还在垂死挣扎,想拿手里的权力去和皇帝做置换,大家都很忙碌,好像都把谢长陵忘了。

但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民间忘不了,恰好前番关于谢长陵的一部爱情戏文卖得很好,于是那戏班在此基础上进行改编,又创作出一部谢长陵如何被世人误解,终于遇上能懂她的佳人,可是为了社稷黎民,最後还是只能有情人分隔阴阳的苦情大戏,一经推出,就大为卖座,很快红遍大江南北。

这部戏,姮妧也去听了。

没人知道她是戏文里的女主角,当那些夫人小姐为剧里的生离死别感动得抹眼泪时,姮妧脑子里转的都是林老婆子和林小郎君对她说的话。

“他不只是对我们,或者旁人如此,他对自己也同样的狠心。”

“你不知道他在这世上留恋得太少,所以就算是自己,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个能用来戏耍的棋子。”

姮妧没将这出戏听完,撩下打赏的银子,就匆匆步出戏楼。

不知何时,天空落了雪,雪并不大,粒子般慢悠悠地落到肩上,很久才能积出一小片白霜。

姮妧擡手戴好斗篷上的帽子,擡脚上了马车,她对臭着脸的盛清报了个地址,说:“我要去找林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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