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红玫瑰包围着一个小池塘,池塘水面养了睡莲,季节没到只有圆圆的绿叶。
春日夕阳绵长,落在她白色的裙摆上。
温尔手贴在池水上玩了一会,坐在大理石池边,吃着餐盘里的小蛋糕填肚子。
倏尔,几声鸟鸣,彩色羽毛的鸟儿掠过眼前。
温尔被吓了一跳,擡头看飞鸟远去的影子,不期然望见不远处的楼上。
有人在看她。
离得远,温尔不太能看清对方的相貌,但外形和疏冷的气质令她心跳莫名一快。
她脑中想起在金玉堂撞见的矜贵青年。
樱花擦过他墨绿色的西装,是清风朗月般的人。
“晴晴?”突兀传来的男声从远处路道到传来。
温尔收回了视线。
谁是晴晴?
哦,我是晴晴。
温尔背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小手擦掉嘴角的蛋糕屑,抿抿唇摆出一副温柔小茉莉的神态转身。
温尔抿唇不发一言,看见来人後见鬼一般站起身。
脑子裂了——
谢明仪是有病吧。
谁给照片给十级美颜还带返老还童滤镜的啊!!!
照片上的陈先生比眼前这位,看起来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陈霂生神情激动,快步朝她走来,“冒昧打扰,我姓陈。”
温尔都不用故作惊慌,实打实地震撼懵逼:“陈总你好,我是温尔。”
我的心好乱啊,谢明仪你是怎麽想的呢。
陈霂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柔弱纤美的女人,这就是他的晴晴!
心脏起伏强烈。他知道,在别人的地盘上必须克制。
陈霂生跟温尔攀谈起来。
听说温尔二十三岁时,他整个人又惊又喜。
温尔只答应当朋友吹吹风,可没答应当小三,更不可能陪睡。
整个宴会,陈霂生都跟在温尔身边,哪怕有人找他相谈生意,他也都带温尔一起。
温尔隔着人群,对上盈歌嘲讽的目光。
盈歌戏谑地朝她翻了个白眼,满眼嘲弄的不屑。
也不赖,盈歌挽着一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
温尔红唇一扬,朝她举杯。
“盈歌老师,干杯!”
盈歌又羞又气,小脸通红地跺脚,谁希望在这种场合用老师称呼的啊?
“陈总,好久不见。”一道悦耳含笑的男声从人群後传来。
温尔闻声看去,不知道谢明仪看了多久。
谢明仪和一个红裙佳人相携而来,有点般配。
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谢明仪俢姿旷逸,面上是从容得体的三分笑意。
陈霂生与谢明仪寒暄起来。
谢明仪不忘朝温尔点头一笑,桃花眸子亮晶晶。
温尔微妙地瞥了他一眼,本就不喜欢这种名利场,无聊地晃了晃香槟杯。
突然谢明仪朝她举杯。
温尔扯了扯唇角,公式化的微笑恰到好处。
那就,敬七位数。
谢明仪抿了口酒,唇角笑意深。
敬漂亮又迷人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