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采和谢明仪真是一夥的,就应该知道自己只是谢明仪的工具人,迷惑刘霂生。
除非谢明仪有绿。帽癖。
江采喜欢谢明仪,这很明显。
她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当潜在的情敌。
眼下温尔也不知如何去解释,身边都是鼓掌起哄的声音。
她无奈,拿起江采递到手边的酒。
洋酒很烈,温尔只觉得喉咙燃烧起来一般,火辣辣的疼。
好在是两杯喝完,江采没再找她麻烦。
刘霂生瞅准时机,灌了她不少酒。
温尔人倒是清醒,但胃不太舒服,起身去了包厢内的卫生间,吐完清理了会。
回来後又被灌了几杯。
胃疼的厉害,她强撑着陪江采玩了几轮真心话大冒险。
刘霂生眼看是灌不醉温尔了,也不着急,等等药效上来就好了。
他拉着温尔去打牌。
聚会依旧,有人唱歌,有人打麻将,玩游戏的。
吵闹得很。
才打两圈,温尔头脑发昏,有些晕茫茫的。
她看了眼室内开的很低的空调温度,发现不对劲。
她血液沸腾,身体燥热,手指想握紧都变得困难了。
温尔咬破舌尖,本应尖锐的痛变得麻木迟缓。
她不动声色地咽下血水,正好有人去了包厢内的卫生间。她作势起身说了句肚子疼,便趁机去包厢外的卫生间。
刻意没带走手提包。
这个时候看似各玩各的,说不定好几双眼睛盯着她,带走包只会让人觉得她想走人。
温尔甚至在走之前,还点了一杯柠檬薄荷水,嘱咐加冰。
“肚子疼还喝加冰的,显着你了。”谢明仪笑着打出一张三条,跟侍应生道,“要常温的。”
温尔抿唇看了他一眼,想说的话到底还是没说。
是他故意设的局,给自己下药,去换刘霂生?
她不能去问。
所以温尔只是笑了笑,“都行,听谢少的。”
说完推门出去。
谢明仪随手打了张牌,眼见她清瘦的背影,裙摆摇曳。
第一次见面她喝趴了四个人,都不见温尔走路打颤的,今天怎麽跟踩棉花似的,随时要摔倒的模样。
谢明仪丢了手里的牌,随机点名一个好友上桌替他。
他起身朝外走,再次被江采叫住。
“仪哥,刘总好像知道庄和是你在背後操盘了。”江采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谢明仪单手插兜,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里泛起一丝戾气,“所以呢?”
“他想跟你聊聊。”江采道。
谢明仪看了眼腕表的时间,选择跟刘霂生聊几句。
刘霂生是个老狐狸,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都想抓。
末了,刘霂生还凑在谢明仪身前,低声喊了句,“宋三少,我肯定是更佩服你的。”
谢明仪眼中冷意一闪,而後扯开唇角,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行。”
刘霂生朝他举杯,乐呵说道:“谢少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的就把商业版图拓展到国外去了,当真是年少有为啊。”
谢明仪实打实24岁。
刘霂生大了他两轮都不止。
恭维之後,江采将一张金色的房卡放在茶几上,推到了刘霂生的酒杯旁边。
“这麽晚了,我和仪哥就不打扰刘总休息了。”
“有劳了。”刘霂生收了卡便心满意足地起身朝外走去。
谢明仪却是一脚踹裂了面前的水晶茶几,杯盏翻倒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