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地位的不相符,在外人眼中始终是身份低微者的错。
她挨的骂,吃的苦已经够多了,没必要自讨麻烦。
“你要赔偿我。”温尔道。
谢明仪一愣,明白她说的是昨晚,这事算是翻篇了。
他终于笑了下,“加两百万给你凑个整,一千万。”
温尔:“谢少爷出手倒是阔绰。”
没理会她话里的讽刺,谢明仪也没有立即离开,他找了个沙发坐下,“别和我吵架,我有点累。”
这一睡。
就睡了三个多小时。
他醒来的时候看着老旧陌生的环境有些怔愣,而後便想起自己是在温尔家里。
温尔正在准备午饭,发现谢明仪醒了,她切着包菜丝,头也不擡地问道:“还不走吗,你应该很忙吧?”
谢明仪靠着厨房的门框,朝她点了点下巴,“你在做饭吗?”
温尔翻了个白眼:……没眼睛不会看吗。
赶紧走吧,午饭没你的份。
谢明仪被她细微的表情逗笑。
“蛋炒饭?”
温尔不答反道:“走的时候帮忙把门关一下。”
谢明仪桃花眸子亮晶晶,漂亮的像盛满星星的夜,声音含笑:“我第一次请你吃的就是蛋炒饭?”
温尔道:“我买完菜回来看到你的车了,被贴了两张罚单。”
谢明仪单手插兜,笑道:“你很喜欢吃蛋炒饭?”
温尔:“快去挪车吧,你占道很久了,公德有缺。”
谢明仪道:“好巧,有点想吃蛋炒饭。”
温尔:……
再装傻就不礼貌了。
温尔从冰箱里拿了两枚蛋,又从电饭煲里盛出剩馀的米饭。
谢明仪得意,“我能帮你做什麽?”
温尔道:“别剩饭,吃光。”
浪费可耻。
随便做了个简单的炒饭,她招呼谢明仪在小餐桌边坐下。
谢明仪没有剩饭,吃完也没少爷脾气,起身准备收拾筷子洗碗,却被温尔拦住。
“我来。”温尔没让他进厨房。
厨房是很私密的地方,尽管里面没什麽值钱的,但在她久远的记忆里,爸爸妈妈经常一起在厨房做饭。
谢明仪:“你做饭,我洗碗。”
温尔却坚持不让,谢明仪只好退了一步。
他目光静默地看向水槽旁刷锅的女人,她身上穿着的不是昨晚那条绿色的方领连衣裙。
从回来的时候谢明仪就发现了,温尔换了一身衣服。
白色长袖衬衫,湖绿色长裙。
她将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颗。
包裹的,严严实实。
刻意的隐藏些什麽。
谢明仪握着水杯的手不自觉地发紧,杯中的水颤抖起涟漪。
温尔昨晚去了哪里。
和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