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豫璋只嗯了声,略有出神。
他想起高二那年,陈书珍送给过他一罐亲手做的柠檬百香果茶,点缀了几颗茉莉花。
在枯燥的青葱岁月里,是令人难以忘怀的酸甜滋味。
温尔见他下颌一擡,饮下一口。
她嘴边的话溜出口,“好喝吗?”
宋豫璋点头。
温尔唇角翘起,进屋找到一个小袋子,拎到客厅一一摆好。
带宋豫璋重新洗了手,开始给他伤口做护理了。
手背的伤口里有细碎的玻璃。
温尔让宋豫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对着伤口,她拿着镊子,仔细将细如微末的玻璃碴夹出来。
“疼吗?”温尔随口一问,看了眼卫生纸上好几片带血的玻璃。
宋豫璋淡声道:“不疼。”
碘伏消毒後,她发现家里没有纱布。
温尔戴上口罩和帽子就要去一楼的零售店买。
宋豫璋笑她小题大做,轻轻一笑:“没必要吧?”
温尔道:“很有必要。”
这麽晚了,宋豫璋不放心她一个人下楼,跟着一起。
温尔让宋豫璋停在外面,她进去很快买好了。
想着那晚顶到小腹凸起的形状,她顺手拿了盒冈本。
回屋。
绷带缠上伤口。
宋豫璋自知叨扰已久,原本只是因为下雨,所以想送她归家。
後来伤口为由,跟她再多处片刻。
温尔态度微妙。
他不想太冒昧地介入她的生活。
“夜深了,你早点休息。”宋豫璋起身,准备离开。
温尔送他至门口。
宋豫璋的大手握住门把手按下,门缝打开,楼道里的冷风吹了进来。
宋豫璋身形高大,清瘦却不病弱,宽背窄腰,身材极佳。
骤然响起的雷鸣,闪电在玻璃门上留下刺目的白影。
温尔被突如其来的雷鸣吓得身体一颤,渐渐平复的情绪,被暴雨冲进了肮脏的下水道里。
没有什麽比雷雨夏夜,更叫人讨厌的了。
不过今晚,她本就打算拉宋豫璋下水。
和宋豫璋做。爱。
他自找的!
温尔拉住宋豫璋想要离开的胳膊,另只手将打开的房门用力关上。
她动作很快,手摸到客厅的开关,啪嗒一声关了灯。
四下漆黑。